王帳中,氣氛為之一滯。
蹋頓放下手中的羊腿肉,皺著眉頭道:“你休要胡言,我什麼時候害怕大王在酒杯中下毒?”
“白天數千人齊聚在王庭四周,虎視眈眈,雖然放人後這些彙聚起來的百姓都散開了,可難保他們還會不死心,繼續在王庭糾纏。”
“如果遇到突發的事情,咱們都喝醉了,誰來處理這些事情?”
“如果破壞了烏桓團結一心的局麵,誰來負責任?”
“我隻是為了大局著想,不願意喝酒,怎麼到了你口中,就成了大王要害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
步山冷笑幾聲:“若不是害怕,何以無酒不歡的右賢王連一杯酒都不敢碰?”
“難道右賢王之前也是滴酒不沾的嗎?我怎麼聽說就算在大戰的時候,你也經常喝酒,就為了多殺敵人?”
“難道脾性改變的如此快?”
這話等於將蹋頓逼到了絕境之上。
蹋頓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些支持他的頭領,將領紛紛道:“我記得右賢王上次負傷之後就要戒酒,如今一年過去了,怎會還有人不知道?”
“就是,就是難道不喝酒還有錯了?”
“大王胸懷寬廣,怎會為了這點小事生氣?”
有人支持蹋頓,自然也有人支持烏桓王樓蘭。
眼看雙方人吵的不可開交,蹋頓輕歎一聲,緩緩起身:“都不要吵了,聽我一句話。”
等王帳安靜下來,其目光複雜的看著王位上的樓蘭:“大王,你真要與我喝酒?”
樓蘭雙眸微眯:“右賢王這是何意?”
“你真覺得本王會給你下毒?謀害你?”
“你也清楚如今華夏大軍馬上就要打過來,他們兵強馬壯,天將無數,你也是烏桓的棟梁之材,我怎會自斷臂膀?”
“這裡坐著的都是我烏桓的中流砥柱,如果我在宴會上對你動手,他們豈能服我這個大王?”
“到時候人心散了,怎麼可能擋住華夏的腳步?”
“那時候我將成為烏桓的千古罪人。”
“我雖然不如父王那般智謀無雙,可也不至於是個蠢材吧?”
“唉!!”
長歎了口氣,樓蘭道:“沒想到咱們兄弟之間竟然沒有一絲的信任。”
“有時候想想都覺得可悲啊,若父親還活著,看到這一幕,怕是會心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