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心中不安的是蹋頓現在還沒有出手,他在等什麼?或許那個天將根本就不存在,是張郃在虛張聲勢。
若先除掉他,踏頓怎會有好果子吃?可他不敢開口求援,不敢放鬆,因此下方沒有分出勝負,此刻他認輸,或者逃跑,自己能保住性命,可烏桓真就完了。
他雖然那貪婪,有野心,可將烏桓民族看的極為重要,甚至願意為之付出性命,也就是這個原因,當初丘力居才會將他留在石國,穩定草原軍心。因此雖然害怕,可他沒有求救。
他不開口,踏頓自然對其受傷也熟視無睹。
這兩人不開口,按理說沒有人會多嘴,可張銘發現不對勁兒,也不能不開口。
“大王,如今雙方的交手已經達到了白熱化階段,這個時候咱們都豁上去一切,容不得有片刻的遲疑。”
“城內不管有第二個天將,還是沒有第二個天將,勒石將軍都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因此您看要不要”
話未說完,其中的意思非常明確。
踏頓連頭也沒回,幽幽的歎了口氣:“你以為我想讓勒石孤軍奮戰,想借華夏的手將其除掉?”
“非也!”
“他的重要性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可現在華夏的第二個天將還沒有露麵。”
“咱們沉不住氣,敗的可能是我們。”
“因此不到最後一步,我不能動。”
“何況眼下的局麵對我們並非沒有利。”
“咱們二十萬大軍,敵人隻有數萬大軍,咱們的人數是他們的數倍,就這樣僵持下去,城牆上的華夏軍隊早晚會被我們消耗殆儘,那時候就算天將跳出來,能夠以一敵萬,可怎能抵得過二十萬鐵騎?”
“咱們就算是累,也能將他給累死。”
“所以不能動。”
張銘猶豫了下:“如果勒石將軍扛不住了呢?”
“他要是覺得大王乃故意借助華夏人的手除掉他,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咱們天將人數本就比不過華夏。”
踏頓道:“正因為比不上,咱們更要爭取活命的機會。”
“一對一的鬥不過,咱們早晚都敗在他們手中,永世不得翻身。”
“還不如現在搏一搏。”
張銘也是聰明人,哪裡不明白蹋頓的意思。
沉吟了半晌:“城牆上的守軍抵抗眼中意誌非常堅定,咱們還有五萬人未動,要不要一同壓上去?”
“以泰上壓頂之勢,將大戰結束?”
踏頓再度搖頭:“不可!”
“這是我們最後的生力軍,不能輕動,否則華夏有埋伏,咱們可就必敗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