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賠償金,屋內再次陷入沉默。
在如今的市麵上,一斤豬肉七毛錢,東北優質大米一斤兩毛三,富強粉一斤一毛八,白麵一斤一毛錢。
五十塊錢,足夠一家五口人過兩個月的富足生活。
這跟拿刀子割他們的肉差不多。
賈張氏癟癟嘴,埋怨:“老易,五十塊錢啊,不是你自個的錢,你真是不心疼。”
“嗐,老嫂子,我那不是沒辦法嘛!”
易中海心中情緒湧動,但無力罵人,揉了揉眉心:“你沒看出來,今兒李愛國是有備而來的,不提王主任,就那周鐵虎就夠你們喝一壺的。”
加重語氣,不無威脅:“李愛國可是鐵路職工子弟,按照規定,鐵路派出所有管轄權,你們也知道,鐵路上的人,最護犢子了。就憑他身上的傷勢,足夠全把你們抓起來的。”
“該死的李愛國,以前倒是沒看出來,還有這等心機。早知道這事兒我家就不摻和了。”劉海中眉頭緊鎖。
“哼,伱還不是為了李家的那間屋子。”賈張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啥屋子?”
傻柱聽得迷迷糊糊,剛想問兩句,接觸到秦淮茹柔軟的目光,又嗬嗬嗬的傻笑起來。
賈東旭的臉綠了。
易中海懊惱的揮揮手:“好了,彆吵了,每家五十塊,現在就交給我!”
劉海中今天準備去供銷社買酒,正好揣著錢。
賈張氏的破兜裡裝有剛收來的禮金,隻是不夠,又從被褥下麵翻出一條黑乎乎的手絹。
她悄默默地背對秦淮茹,偷偷摸摸的取出一把錢,剛想把手絹藏回去,似乎想到了什麼,朝秦淮茹翻個白眼。
“瞅啥瞅?”
秦淮茹隻能背過身去。
賈張氏撅著屁股鑽進床底下,旋即又倒退著爬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坐在床邊翻開褥子,當做無事發生。
易中海收了兩家的賠償金,又扭頭看向傻柱:“你的呢?”
“我替他們頂罪,還得交錢啊?”傻柱委屈巴巴。
易中海摸了摸胡子茬:“傻柱啊,大爺是怎麼教育你的”
“行,行,我出還不行嘛!這錢本來是攢著給雨水買自行車的。”
傻柱不情不願的取出五十塊交給了易中海。
拿了錢,易中海點一遍,推開門走出來。
“愛國,你點點,一共是一百五十塊錢。”
易中海強忍住憤怒,把錢遞給李愛國。
一百五十塊啊,這簡直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李愛國卻沒伸手接,反而皺起眉頭:“一大爺,一共是四個人毆打我,為什麼才一百五十塊?”
“啊?按人頭算的“
易中海沉默片刻,扭頭看向劉海中:“老劉,你家有兩個孩子參與了,趕緊拿錢來。”
“這叫什麼事兒啊!”
劉海中雖不情願,也不得不往兜裡摸。
隻是,他身上就裝了五十塊錢。
不得已,跑回家了一趟。
待從劉海中手裡接過錢,易中海清點一遍,確定無誤後,重新遞給李愛國。
“賠償金我收到了,你們誰進派出所?”李愛國清點一遍,揣進兜裡。
“我!”傻柱大咧咧的走出來,指著李愛國說:“孫子,這筆賬,勞資給你記下了。”
一旁的易中海皺皺眉頭,並沒有攔他。
反正傻柱是要進派出所的人了,讓李愛國長長記性也好。
隻是他沒想到,傻柱話音剛落,手指頭便被李愛國攥住了。
“好啊,孫子,敢偷襲!”
傻柱作為四合院戰神,其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他另一隻手揮動拳頭,想要砸向李愛國的腦門。
結果也被李愛國輕鬆抓住。
隻見李愛國冷笑一聲,雙手齊用力,隻聽見幾聲骨頭的哢嚓響聲,傻柱的臉疼得扭曲變形,嘴裡發出慘叫。
他感覺到自個的手要被鐵鉗夾碎了。
李愛國稍稍用力,傻柱再也堅持不住,雙腿發軟,支棱棱的跪倒在李愛國麵前。
“李愛國,趕緊鬆手!”易中海見勢不妙,趕緊阻攔。
周鐵虎也怕出事,開口道:“行了,愛國,何雨柱還得進派出所,彆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