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朝陽低垂在筒子樓上,點點金光遍灑京城。
沉寂一整晚的街道,活了過來。
四合院派出所門口。
聾老太太,易中海,一大媽,賈張氏,秦淮茹,賈東旭,何雨水,都踮著腳朝派出所裡張望。
“傻柱怎麼還沒出來?”易中海皺皺眉,有些擔心。
“老易,沉住氣,我找的那幾個老朋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局裡能說得上話。”
聾老太太雙手抱懷,揪了揪嘴,說:“要是在解放前,他們得把傻柱,親自給我送回家。”
“是是是,誰都知道老太太您的厲害!”易中海笑著豎起大拇指。
等許久,也不見傻柱出來。
門口的這些人受不住了,開始自由活動起來。
“瞅瞅,傻柱多有麵子,咱們這麼多人等他一個。”
賈張氏斜靠在門崗室的牆上,一臉的氣憤,隨隨便便啐出兩口吐沫。
吐沫星子順著風,鑽進窗戶裡,飄進一個豁了口的搪瓷碗中,落在了稀粥中。
看著粥碗裡泛起的點點漣漪,正拿著筷子吃飯的門崗大爺,臉黑了下來。
啪!
筷子拍在桌子上,腦袋伸出窗戶,大聲怒斥:“我說老幾位,所裡八點上班,就算要放人,也得等到九點,你們先找個地方歇一會。”
“不妨事,我們就在這裡等。”
易中海訕笑兩聲,扭過頭給賈東旭使個眼色:“東旭,快去給大爺遞根煙。”
“師傅,我今兒忘記帶煙了,你看”賈東旭摸摸上衣口袋,把口袋翻出來,尷尬的笑笑。
易中海皺起了眉頭。
剛才他明明看到賈東旭抽煙來著,這會忘記帶煙了?
這小子什麼都好。
就是跟賈張氏一樣小氣。
要不是他夠聽話,真不想讓他當兒子。
賈張氏本來就等著急了,看不慣易中海的作派,癟癟嘴:
“就是一個看大門的老頭,活著也是浪費糧食,用得著敬著他嗎?
我想站哪裡站哪裡,他管得著嗎?!”
“我不但要站,我還要進去。”
說著。
賈張氏得意洋洋的笑笑,扭著屁股快步走到大門口,一隻腳跨進門檻裡。
門崗大爺年紀大,耳朵卻很靈。
賈張氏剛才說的那些話,聽得清清楚楚的。
“同誌,進門前請先登記。”
“喂,那位頭上彆著花的老太太,說你呢!”
“沒有登記,不能進!”
賈張氏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從外麵跳進門檻裡,又跳出來,又跳進去
嘴裡嘲諷道:“誒,我進來了,我出來了,我又進來了,我又出去了,打我呀,打我呀笨蛋!”
“”
門崗大爺在也不能忍了,花白頭發豎立起來,眼睛瞪大得跟銅鈴似的。
他從抽屜裡摸出一個黑乎乎的玩意,推開門大步衝出來。
嘩啦。
賈張氏的腦門子被烏黑的槍口懟上。
一股寒意從腦門子簡直脊梁骨傳遍全身,賈張氏瞬間化作一尊雕像,凝固在大門口。
賈張氏抬眼順著槍管,看到門崗大爺那張憤怒的臉,看到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頭,差點嚇尿了。
慌忙辯解地說道:“老頭不是,老同誌,我就是開玩笑的,沒有惡意,沒必要動槍”
“開玩笑?派出所是你開玩笑的地方嗎?”
門崗大爺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人,也是被氣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