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雨水這姑娘實在太可憐了。”
“前陣子何家沒了糧食,把這姑娘餓得揭門口大樹的樹皮吃。”
“啊那顆大樹的樹皮是被何雨水啃了,我說怎麼光禿禿的。”
“傻柱真不是個東西,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給鄰居送棒子麵,太傻了。”
“傻柱才不傻,他不是送棒子麵,是送棒子”
議論聲中。
秦淮茹的臉色變得通紅起來,卻沒辦法反駁。
畢竟李愛國和住戶們又沒點到她的名字。
她要是跳出來,就是做賊心虛。
隻是,她也不能任由名聲受損。
一個傻柱進去了,四合院裡還會有第二個傻柱出現。
要是名聲壞了,一切都完了。
秦淮茹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瞥見賈張氏蹲在地上,正看得津津有味,計上心頭。
秦淮茹湊過去,小聲說道:“娘,何雨水要是跟傻柱斷絕關係,肯定得分家,以前咱們借傻柱的那些東西,何雨水說不定會要回去。”
傻柱出不來了,何雨水是死是活,何家是分是合,跟賈家沒關係。
今天賈張氏是奔著吃瓜來的,本來沒打算摻和這事兒。
隻是現在吃瓜竟然吃到了自個身上。
賈張氏心中一凜,猛然站起身,掐著腰眼睛乜斜:“李愛國,你胡說什麼,傻柱那叫做關心鄰居,是思想覺悟高,你思想水平沒人家高,就少在這裡胡扯。”
“關心鄰居,嗬”李愛國笑道:
“傻柱要是自己一個人,他願意把全部家產都送給你們賈家,我也沒有意見。”
“可是何雨水是他妹妹,他本來有責任和義務,把何雨水拉扯大。”
“他是拿著何雨水的口糧送給你們家,是康人之慨。”
“既然這樣,何雨水壓根就沒有跟傻柱當一家人了。”
賈張氏吃了個癟,張嘴就想罵,可是想到上次挨了兩巴掌,她連忙把臟話吞回了嘴巴裡。
許大茂看著賈張氏一臉的窘迫,陰陽怪氣:“賈張氏,你以前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到了李愛國跟前,就不夠看了?”
住戶們紛紛笑道:“李愛國能是一般人嗎!”
今天一整天李愛國沒有回家,但是大院裡已經傳遍了,都說李愛國牛批,剛拿到了駕駛證,就當上了火車司機。
更讓人豔羨的是,每個月能拿一百多塊錢工資,比易中海都要高。
還有人說:“李愛國技術好,出身好,政治可靠,上麵可能會調他去開專列。”
李愛國如果聽到這些,肯定得驚歎朝陽群眾消息靈。
許大茂的話激起了賈張氏的憤怒。
她挽起袖子,就要去抓撓許大茂:“我收拾不了李愛國,還對付不了你!”
如果在以往,麵對肥豬一般的賈張氏,許大茂肯定會抱頭鼠竄。
可是今天咱大茂有靠山——許吉祥也在旁邊看熱鬨。
許吉祥把許大茂護在身後,冷聲說道:“賈張氏,你想乾啥!”
“乾啥!當然是乾你那個嘴賤的兒子!”
賈張氏嘴上硬,心中清楚自個不是許吉祥的對手。
許吉祥自從解放後,就當了放映員。
家裡沒有自行車,放映設備全靠肩扛手提。
提著一兩百斤重的設備,許吉祥能夠在鄉下的田間地壟上健步如飛,遠不是賈張氏可以對付的。
你有援軍,咱賈張氏也有援軍。
東旭呢?
賈張氏扯著嗓子,朝後麵喊了一聲:“東旭,快來幫娘。”
賈東旭縮了縮脖子,躲在了秦淮茹的身後。
他可是領教過許吉祥的大巴掌。
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