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在四合院內飛揚跋扈習慣了,住戶們深受其害,此時自然要借機把心中的怒氣發出來。
易中海在旁邊聽得直皺眉頭,輕咳兩聲:“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大家要注意團結。
賈家遭此大難,正是需要我們伸出援手的時候,大家夥沒必要在這裡冷嘲熱諷。”
易中海多年的威望擺在那裡,住戶們都縮了縮脖子,不再吭聲。
許大茂小聲嘀咕:“一大爺,這是要給賈家捐款造勢。”
他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遞給李愛國:“愛國,你會給賈家捐款嗎?”
李愛國接過來,嗬嗬笑:“你覺得呢?”
許大茂清楚李愛國跟賈家的仇怨太深了,道:“當然不會,隻是易中海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正說著話,賈張氏和賈東旭還有秦淮茹也被放了出來,回到了四合院裡。
賈張氏的情緒有點不對頭,走路踉踉蹌蹌的。
幾位老婆子跟她打招呼,她似乎沒有聽到一樣,徑直往賈家門口走去。
易中海覺得事情不對勁,連忙衝上去想拉住她,卻被賈張氏甩開了。
賈張氏踉踉蹌蹌的跑到屋門口,一屁股蹲在地上,看著麵前的滿目瘡痍,雙手拍地,狼哭鬼嚎起來。
“我滴家啊,我滴家沒了,李愛國你還我滴家。”
“以後我們全家住哪裡?”
“老天爺啊,我賈張氏一輩子積福行善,就算是路上遇到螞蟻,也舍不得踩一腳,怎麼會得到這種報應。”
她頭發黏濕在頭皮上,臉上淚痕縱橫。
那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易中海把賈東旭拉到一旁,壓低聲音:“東旭,伱娘怎麼了?”
“她想讓李愛國賠房子,結果被鐵道派出所的同誌批評教育了一頓,可能是一時想不開。”
聽完賈東旭的話,易中海懊惱的捏了捏眉心。
這老婆子想嘛美事兒呢!
是她偷了人家李愛國的煤塊在先。
責任無論如何也不能歸咎到李愛國頭上。
而且。
鐵道派出所一向護犢子。
在鐵道派出所鬨事,那是自討苦吃。
隻是任由賈張氏在那裡哭,也不是回事。
易中海看看秦淮茹:“淮茹,你把你公婆拉起來,房子的事情,咱們慢慢想辦法解決。”
這話一出,正嚎啕大哭的賈張氏麻溜地從地上蹦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奔到易中海跟前,一臉期盼的瞪著易中海。
變臉之快,令人讚歎。
“老易,你是東旭的師傅,還是咱四合院裡的一大爺,你可得幫我們家想想辦法。”
賈張氏拉住易中海的手:“現在我家的房子塌了,以後我們住在哪裡呀?”
易中海這會恨不得扇自個一記耳光。
讓你話多,攤上事兒了吧。
可是看看賈東旭,他還是覺得應該幫這個忙。
“剛才我已經檢查了,房子大體上沒問題,大梁沒有斷裂,隻要找泥瓦匠,用磚頭把破洞壘上,就不耽誤住。”
“得修房子呀”賈張氏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老易,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剛還了何雨水幾十塊錢,哪裡還有錢修房子。”
“要不,你幫我家組織一場募捐會,請大家夥幫忙。”
旁邊的住戶們雖在閒扯著,耳朵卻豎立起來。
他們早就知道賈家出了事,肯定得找他們幫忙。
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
幫忙照看棒梗,搬磚頭,清理垃圾,幫忙做飯,做些雜活都不成問題。
誰讓他們攤上了這麼個鄰居。
但是萬萬沒想到,賈張氏竟然想讓他們捐錢。
這年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家家戶戶都是好幾個孩子。
即使有點閒錢,也是從牙縫裡摳出來的,誰願意捐出來。
更何況是捐給賈張氏這種人。
所以。
等易中海抬起頭環顧左右的時候,本來站在旁邊的住戶,都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