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李愛國從洞穴內出來後,第二次見到鄭教授。
跟上次相比,鄭教授的精神要好很多。
雖然胳膊上還掛著點滴,臉色已經恢複正常。
見幾人進去,鄭教授掙紮的想站起來。
老貓擺擺手,讓他重新躺下去。
老貓首先是先晾著他,幾人都保持著沉默。
鄭教授似乎覺察出了不對勁,
神情肉眼可見的忐忑不安起來,不時用手指撥弄輸液管。
過了許久,首先開口的是老黑。
他的聲音有點嘶啞,但很穩定。
“鄭教授,我們隻是問幾個小問題。”
“我沒犯事,沒有泄露機密,我隻是一個教授,是一個勘探專家,一顆紅心向組織。”
“鄭教授,你不要著急,要是我們不信任你,恐怕談話的地點,就不會是在這裡了。”
“我真沒犯事,我一向恪守紀律”
老黑打斷他,淡淡的問道:“你是否認識一位山民,他經常帶山貨給伱。”
此言一出。
鄭教授的臉色驟變,掙紮著坐起身,一把扯掉吊針,聲音嘶啞。
“你,你們怎麼知道的,難到這次的洞穴坍塌,是因為那個山民?”
“敵人是無孔不入的,在工作和生活中,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老黑瞪大眼,坐直身體:“你現在把跟山民接觸的過程全部講出來。”
鄭教授此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揉了揉太陽穴:“你們應該知道我腸胃不好”
鄭教授的敘述,跟調查小組的猜測差不多。
鄭教授因為腸胃不好,在山中煎熬數日,再也忍不住了,就通過章烈交換野味。
最開始,鄭教授還能保持警惕,把交換地點定在距離山洞七八裡外的山溝旁。
後來隨著研究工作日益繁忙,在加上章烈表現得就跟一個憨厚老實的山民一樣。
鄭教授逐漸放鬆警惕,帶著章烈帶到了山洞附近。
據老貓分析,章烈可能跟蹤了鄭教授,從先發現了岩石物性隊的勘探活動。
而後在賣山貨的時候,無意間把消息告訴了劉春景。
這才引起了後麵的事情。
“看來鄭教授確實不知情,不過詳細的情況,還得進一步分析研究。”
指揮室帳篷內,老貓按掉煙頭,站起身說道:“鄭教授現在正在撰寫材料,闡述新發現,可能關係到新油田,愛國,你去盯著點,我現在跟燕子,把目前掌握的情報彙報給上級。”
“是!”
李愛國本來想找天全,地全兩兄弟聚聚的。
得了任務,隻能大步出了指揮室,朝營帳走去。
剛走沒兩步,天全拎著一隻烤羊腿從樹林裡跑過來。
“愛國,我聽說你回來了,正到處找你。”天全說著話,把烤羊腿遞給李愛國。
“你還沒吃飯吧?”
羊腿被烤得煙熏火燎的,上麵的鹽花花還沒有融化,看得出廚藝不咋滴。
吃起來味道倒是不錯。
李愛國也餓了,啃了一大口,“這玩意哪裡來的,你們這些人現在能出去了?”
目前,岩石物性隊的同誌雖然洗脫了嫌疑,但是還是不能離開營帳區域。
“是鐵道兵的蔡方順連長,他見山上的補給隻有炒麵,就帶著一幫子鐵道兵在周圍的山頭上搞起了演習。”
“演習?”
話音未落,遠處的山腰間傳來一聲巨大的炮擊聲,冒出了一股黑煙。
不用劉天全解釋,李愛國也清楚演習的意思了。
演習的時候,總要動用武器,免不了傷到一些小動物。
隻是竟然動用了迫擊炮,是不是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