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大茂,你可彆亂說,我家哪裡有收音機啊。”閻埠貴嚇得臉色大變,連忙擺擺手。
何雨水不明所以,好奇的問道:“三大爺,我前兩天在您家的時候,你還特意讓我參觀了您家的收音機。這會怎麼又沒有了。”
閻埠貴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無法應對。
這個閻埠貴,還真是雞賊。
閻家的收音機就跟薛定諤的貓一樣,同時處於存在和不存在的兩種狀態中。
每到快收電費的日子,閻埠貴家的收音機就消失了。
等收電費的過去了,閻埠貴需要顯擺的時候,收音機就出現了。
原因很簡單。
這年代的四合院,總共二十戶人家共用一個25安培電表。
電費需要各家分擔,分擔就要計算各家應攤的份額。
沒有其他家用電器的,收電費是按燈頭數算,並限各戶一律使用25支光瓦燈泡。
有家用電器的,則需要按照功率折合成燈泡。
一台收音機需要折合成一個燈泡。
閻埠貴為了少出一份的錢,就將收音機隱瞞了下來,平日裡隻敢藏在被窩裡聽。
真要是這樣,誰也無法發現。
關鍵是,閻埠貴還是個好麵子的人。
有了收音機,不顯擺,那不是白花那麼多錢嘛。
所以。
四合院裡的住戶都知道,閻家的收音機時有時無,神奇得很。
李愛國在旁邊看著直樂嗬:“合著三大爺家的收音機是老鼠啊,有時出來,有時消失的?”
這話立刻引來了一陣哄笑聲。
閻埠貴隻覺得臉皮子有些發燒。
“哎愛國哎哎”
哎來了七八聲,閻埠貴怎麼著,也沒辦法了解釋了。
畢竟算計人這種事,隻能偷偷的乾,要是真擺出來,閻埠貴的臉皮子還沒那麼厚。
李愛國:“三大爺呐,您要想省錢,這個我能理解。隻不過,咱們大院裡的電,都走一個電表,你省了錢,彆家就要多出錢。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
閻埠貴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許大茂這貨會將矛頭對準他。
今兒就不來湊熱鬨了。
李愛國給他出主意:“您呢要是真舍不得那點電費,就去修自行車的劉海柱那裡,搞個磨電輪,搞條皮帶,用自行車軲轆帶動,腳蹬的那種,磨電也能聽收音機。”
“真的?”閻埠貴一聽,瞬間來了精神。
“當然,隻不過要一直蹬。”李愛國點頭:“要是停下,就沒電了。”
前世在農村的時候,因為經常停電,就有人采用這種方式。
磨電輪不但能帶動收音機,甚至還能帶動電視機。
閻埠貴則想得比李愛國還要深遠。
他順利從劉海中修車鋪借來磨電輪之後,就將閻家的電全部掐斷了。
將磨電輪接在總線上。
等到晚上,腳蹬磨電輪,家裡的燈泡就能亮起來。
一個月能省下不少錢。
就是廢孩子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傻柱這個名字,在四合院住戶裡口中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
四合院裡的情報站裡,許大茂和劉嵐結婚的事情,成了熱門話題。
這陣子劉嵐表現出來的淡定,讓大院裡的住戶,也吃不準,劉嵐是否跟李副廠長有關係。
另外,劉嵐的兩個兒子是否會改姓,也成了大家夥重點關注的事情。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許大茂娶劉嵐,有很大程度是因為劉嵐的兩個兒子。
許大茂這陣子也沒閒著。
房子拾掇好之後,買了兩斤肥膘,一斤紅糖。
又給劉嵐娘買了一雙棉靴,當做彩禮,跟著許吉祥一塊,到劉嵐家提親。
劉嵐的幾個嫂子雖嫌棄許大茂小氣,可是有劉嵐娘站在那裡,誰也沒敢吭聲。
隨後許大茂拿著介紹信,直接去民政局同劉嵐扯了證,兩人算是結婚了。
忙完這些事情,再次出現在四合院的時候,許大茂帶著劉嵐,挨家挨戶的送喜糖。
李愛國剛好下班回來,從許大茂手裡接過一顆大白兔奶糖。
“大茂,準備什麼時間辦婚禮?”
“明天,我們在東來順擺桌,到時候你千萬要來。”劉嵐搶先說道。
“祝賀你們了,以後夫妻同心,把日子過的紅火了。”
東來順看來許大茂對這次結婚挺重視的。
李愛國一口答應下來,轉身進了屋。
許大茂帶著劉嵐接下來還是挨家挨戶的發喜糖,邀請住戶們參加他的婚宴。
發到了賈東旭家,賈東旭正在屋內抱著棒梗轉圈。
“吆喝,是大茂啊,真結婚了?”
許大茂:“明天結婚,在東來順辦婚宴,希望你們到時候能來。”
他將糖果塞進賈東旭的手裡,就想走。
賈東旭卻攔住了他,麵帶戲謔。
“大茂,彆著急啊,我問你件事,你那兩個兒子,現在姓什麼?還有,他們是不是喊你爹?”
這話直接戳中了許大茂的痛處。
這些天,無論他對周海龍和周海濤再好,這兩個小子,就是不改口。
一直以許叔稱呼他。
至於改姓,更是遙遙無期。
許大茂一時間無言以對,劉嵐卻冷哼了一聲,銳利目光在棒梗的臉上劃過。
“我家大茂知道海龍和海濤不是他親生的,隻要以後把他們養大,那就跟親生兒子一樣。就怕有些人,連自己兒子是不是親生的都搞不清楚。”
這陣子,劉嵐可是沒少關注對手秦淮茹。
自然清楚李愛國和秦淮茹以前的事情。
賈東旭聞言臉憋得漲紅,手一鬆,棒梗差點掉到地上。
“大茂,咱們走!”
出了氣,劉嵐攬住許大茂的胳膊轉身離去,留給賈東旭一個背影。
許大茂得意極了。
他這次算是娶了一個好媳婦兒。
許大茂和劉嵐的婚禮辦得很成功。
許吉祥動用了多年的關係。
不但請來了很多親戚朋友,還請到了軋鋼廠宣傳科的科長和幾位老同事。
劉嵐這邊則是幾位食堂的同事,像麻花和胖子也都參加了婚禮。
考慮到東來順裡的飯菜價格高昂,四合院的住戶基本上也是派代表參加了。
像劉大娘家就派了何雨水,王鋼柱家是王鋼柱,易中海家是一大媽。
唯獨閻埠貴家全家出動,七八個人,許大茂當時臉就綠了。
李愛國將禮錢遞給負責寫禮單的二大爺,劉海中在上麵記上名字和錢數。
這年代的禮金大多就是幾塊錢,兩塊錢不多也不少。
直到婚宴結束,並沒有看到李副廠長的影子,許大茂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要是李副廠長來了,他該怎麼麵對呢?
夜幕降臨。
四合院裡的小青年,都圍到了許大茂的家裡,準備鬨洞房。
特彆是閻解成,劉光齊,劉光天還有張家的幾個孩子,更是格外的興奮。
這年月,沒啥娛樂活動,也沒有動作片大電影。
鬨洞房這種充滿原始野性的活動,往往能刺激年輕人的荷爾蒙。
京城還算是好一點,因為上麵提倡文明新風,不會鬨出啥事情。
要是在荒野的鄉村裡,就說不定了。
新媳婦兒生出的第一個孩子,長得不像丈夫的,比比皆是。
閻解成在機務段裡扛煤累了個半死,就這還不老實。
沒等天黑,就跑到了李家。
“愛國哥,走,咱們到許大茂家鬨洞房去。”
李愛國放下書本子笑道:“你自個去吧,今兒我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開玩笑。
要是一般新媳婦兒,嬌羞無比,羞羞澀澀的。
鬨起洞房來,肯定有意思。
但是嘛
劉嵐可是個小寡婦,你們這幫生瓜蛋子,哪能是她的對手。
隻不過,劉嵐畢竟是結過兩次婚的人了,早已沒有了新媳婦兒的羞澀。
果然。
等閻解成帶著劉光齊,賈東旭還有張家的幾個年輕人,湊到屋內,準備鬨洞房的時候。
劉嵐一把將許大茂拍在椅子上,站起身從門口抽出棍子,棍子杵地,單手掐腰,指著那幾個小青年罵道:“幾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想吃奈,回家去找你們老娘去,老娘現在還沒奈水!”
閻解成:“”
劉光齊:“”
賈東旭:“”
眾年輕人:“”
周海龍和周海濤也拎著棍子從屋內衝出來,一副要保護劉嵐的樣子。
鬨新房本來是一件喜慶事,看到這種情形,小青年們也失去了興致,閒扯了幾句,早早的離開了。
夜漸漸深了。
許大茂早早的洗了腳,鑽到被窩裡。
看著嬌豔欲滴的劉嵐,許大茂忍不住搓了搓手。
“從今天開始俺大茂也是有媳婦兒的人了。”
“德行!”劉嵐衝著許大茂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開始解扣子。
解到一半,她突然停下來了,眼睛朝窗戶那邊瞧去。
許大茂覺察到事情不對,來不及穿靴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等拉開門,隻看到了一個狼狽逃竄的背影。
“像是賈東旭那孫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