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十一點鐘,會定時播放音樂節目。
而古書中隱藏了一套由音符編寫的密碼。”
周克聽到這個結果,想起自己上午的那些話,臉皮頓時臊熱起來。
身為鐵道公安裡的優秀乾事,竟然被一個鐵道司機完虐了。
丟人啊!
有了突破口,牛部長組織人手,對商崇厚進行了新一輪審訊。
結果卻一無所獲。
在審訊中,商崇厚連連喊冤。
表示那棋子是父親留給他的念想,
壓根不是什麼接頭的證據。
至於古書上的標記,隻不過是一些墨滴罷了,跟密碼更是風牛馬不相及。
看著商崇厚無恥的樣子,牛部長甚至動了抄棍子的念頭。
可是這個念頭隻是浮現在腦海裡。
就煙消雲散了。
是啊。
無論是棋子,還是古書上的標記,都不是直接證據,商崇厚完全可以否認。
在這種案子中,證據看似可有可無,其實卻必不可少。
它是撬開對方嘴巴的鑰匙。
現在解放了,咱們不能搞刑訊比供那一套。
而且。
乾了這麼多年保衛工作的牛部長清楚,通過刑訊比供得到的結果往往靠不住。
那些人在肉體飽受折磨的情況下,往往會提供虛假的消息,以逃避折磨。
最終會讓咱們的同誌,興師動眾,卻一無所獲。
俗話說。
隻要一根竹簽子,就能讓任何人承認廣寒宮是他炸掉的,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
還是需要一些真憑實據。
臨時指揮部內的氣氛嚴肅起來。
明明是正午時分,專案組的組員們卻覺得天色暗了下來。
牛部長眉頭緊鎖,雙手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擊。
前兩天,他已經親自帶隊伍,將商崇厚的屋子,翻了個底掉,卻一無所獲。
商崇厚沒有親戚,那些朋友,同事全都對他被抓感到很驚訝,沒辦法提供任何線索。
紛紛表示商崇厚這人平日裡很老實,壓根就不會乾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
這人是隻老狐狸啊要想找到證據,比登天都難。
或者
牛部長突然抬起頭,看向李愛國:“愛國同誌,你怎麼看?”
周克和一杆子組員,也都將目光投向李愛國。
正是李愛國從行李中發現了疑點,才沒讓商崇厚逃過一劫。
緊要關頭,也隻能指望李愛國了。
在一道道目光中,李愛國輕輕捏捏眉心,緩聲道:“開棺。”
“啊?開棺?”周克詫異。
李愛國站起身,目光堅定:“商崇厚的媳婦兒在解放前夕暴斃,本身就很可疑,咱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好好的墳,你給人刨了,這是不是影響不好裡麵說不定會有有鬼”一位中年組員有些擔心的說道。
李愛國認識他。
此人名叫張瑞德。
在解放前是賬房先生,自詡通曉天文地理。
平日裡喜歡搞一些封建迷信的小活動,沒少被段裡麵批評。
“我是唯物主義戰士!”
李愛國狠狠的瞪了張瑞德一眼,拍拍腰間的手槍:“我就不相信,那些魑魅魍魎,敢在我麵前露臉。”
張瑞德還有些膽怯。
舉起手表示肚子有點不舒服,想請假。
“老張啊,我聽說你懂墓葬,等會還得指著你,你可不能撂挑子。”周克也看不慣張瑞德的慫樣。
張瑞德臉色嚇得蒼白,最終還是沒敢拒絕,遲疑著點點頭:“那好嘞”
至於剩下的幾個組員,都是年輕人,早就挽起了袖子,有些迫不及待。
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
彆說隻是一座孤墳了。
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墓葬,他們也敢衝上去拆了。
“我馬上聯係民政部門和門頭溝公墓。”牛部長重重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