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用的菜肴已經置辦了,鍋灶也架起來了,劉海中這會等於是被趕鴨子上架。
就算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劉海中隻能咬咬牙說道:“我就不相信,我比不過李愛國。”
兩人抬著桌子來到門外,易中海端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擺上禮單。
他很大氣的掏出兩塊錢拍在桌子上:“老劉,我先遞禮。”
這等於是博了頭彩。
劉海中相當的欣慰。
因為辦喜宴的事兒已經徹底暴露,暗戰順便變成了明鬥,住戶們也不再遮遮掩掩。
閻解成帶著閻解放幾個半大的孩子,在李家的門口壘了兩個大鍋灶。
閻埠貴擔負起婚宴大管家的光榮職務,挨家挨戶通知住戶們。
許大茂,張鋼柱,張家小媳婦兒,劉家大娘等一群人,從各家各戶屋內搬出椅子,桌子,板凳,擺在了李家門口。
原本平靜的大院,瞬間沸騰了起來。
由於劉家和李家都在後院,劉海中從前院回來,看到這幅熱鬨的場景,臉色當時就黑了。
劉光齊也覺察到了不對勁,走過來湊到他旁邊,小聲說道:“爹,咱們的宴席還辦不辦了?”
“辦,怎麼不辦!我就不服氣了,李愛國能將所有四合院的住戶都拉攏過去。”劉海中咬著牙說道。
劉光齊也沒辦法。
隻能叮囑胖子等會炒菜的時候,認真一點,要將住戶們都吸引過來。
胖子抬頭看看對麵的廚師,嘴角一撇,差點哭了出來。
那貨可是南易,廚藝水平一點都不弱於傻柱。
況且,人家對麵雞鴨魚肉全都有。
而他隻有蔬菜群英薈萃。
怎麼比?
李愛國家的喜宴和劉海中家的喜宴,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爭鬥之中。
兩家經緯分明,以聾老太太家門口的那顆老樟樹為界限,誰也不到對方的地界去。
李愛國這會倒是自在的很,坐在屋裡跟機務段的一幫同事聊天喝茶。
許大茂在外麵搬桌子,累得滿頭大汗的,氣喘籲籲的。
瞥見李愛國的逍遙自在的樣子,他氣得把桌子扔到地上。
“今兒是李愛國辦喜宴,憑什麼他悠閒自在,我累得跟三孫子似的?”
張鋼柱皺著眉頭瞪著他:“你想去劉家交兩塊錢禮金,沒有人攔著你,麻溜去!”
許大茂縮縮脖子不吭聲了。
兩塊錢禮金倒是不算啥,咱大茂有錢。
關鍵是瞅見劉家大炒鍋裡那堆綠油油的玩意,他就犯怵沒胃口。
再瞧瞧人家李家的鍋裡,紅燒肉,口水雞,紅燒鯉魚
嘖嘖,就算是在大飯館,能吃到的菜,也隻是這種水平了。
關鍵是還隻要3毛錢。
許大茂確實壞,但是不傻。
如何選擇,很容易作出決定。
“哎呀,我就有些累,沒事兒了!”許大茂訕笑兩聲,繼續搬桌子。
張鋼柱趁機教訓他:“要是李愛國,咱們這會都得去劉家啃青菜。做人,得懂得感恩。”
許大茂差點哭了。
幫人家湊份子辦喜宴,順帶著還得乾活,最後還得感謝李愛國。
尼瑪,這叫什麼事兒啊!
大院裡的其他住戶覺悟可比許大茂高很多,個個精神抖擻,隻是片刻功夫,桌子椅子全都擺放到位了。
隨後。
二大媽又指揮他們在每個桌子上放上大紅的喜字,擺放茶瓶,放上果盤,盤子裡裝了瓜子。
就算是在大飯館辦喜宴也沒這待遇。
誰讓住戶們家就在旁邊。
茶瓶和果盤都是從家裡帶來的,瓜子是公款買的。
賈張氏本來打算到劉家吃喜宴,聞到了香氣,摸到了李家這邊。
她見沒有人注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一把瓜子,就要往口袋裡捅。
“賈張氏,你特麼的乾啥呢!”許大茂恰好瞅見,黑著臉走過來。
賈張氏不服氣的硬起脖子,三角眼乜斜,緊盯許大茂:“許大茂,這又不是你家的喜宴,你管得著嘛!”
許大茂突然笑了:“賈張氏,你這話就不對了,這些東西我也湊了錢,你偷走,就等於是偷我的東西。”
要是在以往,賈張氏胡鬨,住戶們畏懼她。
就算是賈張氏占了鄰居的便宜,也不會跟她一般計較。
可是許大茂的話點醒了他們。
“對啊,這些東西是我們出錢買的,你憑什麼白吃白喝。”
“賈張氏,你還要一點臉不要了?”
“要想吃也行,你先去到三大爺那裡,交了份子錢。”
賈張氏倒是想交份子錢。
可是她家已經在劉海中家交了兩塊錢,要是再交錢,就成了冤大頭。
賈張氏麵對住戶們的圍攻,張嘴就想罵,卻又想起了易中海的話。
隻能縮縮脖子,將臟話吞進肚子裡,就像是一條喪家犬似的,夾著尾巴溜走了。
曾經縱橫四合院無敵手的賈張氏。
現在連罵人都不敢了。
憋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