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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廠長也看出了問題,瞪大眼說道:“你一個女同誌能看男人屁股蛋子,李司機隻不過是問了一個小問題,你就沒法回答,是不是心中有鬼啊。”
徐主任這會也著急了。
他還想著靠著這次機會,將南易釘死,然後再圖謀梁拉娣。
一想到梁拉娣豐腴的身體,他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連聲催促馮春柳。
“馮春柳,趕緊回答問題,讓這幫人徹底死了心。”
“是,是三歲的時候,那時候南易到我家裡做客,睡著了,俺娘把他放進俺的被窩裡了。”馮春柳咬著嘴唇說道。
聞言,徐主任臉色一白,麵前一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姑娘也太不著調了吧!
徐主任確實沒有看錯,馮春柳這姑娘確實腦子缺根筋。
南易當年隻不過是在她家住過幾天,跟她以兄妹相稱,等長大後,兩人時常通信件,這姑娘就自認為是南易的未婚妻。
在家裡人都沒了之後,更是變賣家產,來到京城找南易。
你說說,正常姑娘乾得出這事兒?!
圍在外麵的人,眼珠子也差點掉了下來。
“三歲的時候,姑娘娃子睡在一塊,那不是很正常嘛?”
“我看馮春柳就是來胡鬨的。”
“她一個農村姑娘知道什麼,肯定是徐主任在後麵撐腰。“
議論聲中。
徐主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腿發軟再也站不起來了。
鬨了這麼久,結果隻是個烏龍。
都怪該死的火車司機,要是他不換衣服,馮春柳第一眼就認出了南易。
此時說不定南易已經被關起來了。
此時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但是如何處理馮春柳就成了個大問題。
這姑娘家裡已經沒有親人了,連房子都被賣了,要是攆回去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南易跟馮家有些淵源,動了惻隱之心。
“李廠長,能不能先在咱們食堂裡,給馮春柳找個臨時工的位置?”南易向李副廠長提建議。
劉嵐在外麵聽到這話,舉起手讚同:“對啊,咱們食堂每天有上千人用餐,食堂裡隻有我一個臨時工,壓根就忙不過來。”
馮春柳聞言,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李廠長麵前。
“領導,俺爹死了,娘也死了,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您就行行好吧,收下俺吧,俺保證會好好乾活,俺不要工資也行。”
這舉動嚇了李副廠長一跳,連忙雙手把她攙扶起來。
開玩笑,現在外麵那麼多工人瞅著呢。
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誰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
說不定,明天楊廠長就聽說李廠長欺負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姑娘。
李愛國也很同情馮春柳的遭遇。
這姑娘本性就不壞。
在原著中,雖然嫁給了徐主任,在後期卻迷途知返地跟徐主任作鬥爭,並且還勇敢地給徐主任戴了綠帽子。
遇到這種苦命的人,能幫就幫一把。
李愛國看看李副廠長說道:“李叔,你剛才還告訴我,看馮春柳可憐,想將她留下當臨時工來著。”
“我有嗎?”李副廠長心道。
我有那麼好心嗎?馮春柳長得又不好看,又沒給他送錢,憑什麼.
他再看看外麵圍那麼多人,頓時明白了李愛國的用意。
這大侄子真能處!
李副廠長整整衣領,挺起大肚子,重重點頭。
“沒錯,剛才在了解馮春柳的情況後,我就同情她的遭遇。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心善,所以跟李司機商量如何安置她,沒想到被你們搶了先。
既然咱們都想到一塊去了,馮春柳就暫時留在軋鋼廠食堂,當一個臨時工吧,每個月工資十五塊錢工資。”
圍觀的眾人紛紛拍起了彩虹屁。
“原來李廠長早就想幫助人家了。”
“是啊,馮春柳長得太難看了,由此可見關於李廠長的那些傳言都做不得真。”
“對對對,李廠長是領導,怎麼會借助權力玩弄小姑娘呢!”
舒坦,實在是太舒坦了!
李廠長聽到議論聲,心中一陣舒爽。
隻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竟然洗掉了身上“不白之冤”。
這次多虧李愛國提醒得及時。
主動提出幫助人家姑娘,跟在工人們的“威逼下”提供幫助,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李副廠長喊來後勤處的同誌,帶著馮春柳去辦理入職手續。
因為馮春柳在京城沒有房子,身為臨時工又不能住在職工宿舍裡,暫時被安排在了小倉庫內。
馮春柳被乾事帶走後,圍觀的群眾見沒熱鬨可看了,也準備回去。
李副廠長還有點私事跟李愛國聊,便站起身想將徐主任送走。
“徐主任,這次你帶人不分青紅皂白,跑到我們軋鋼廠誣陷人,按照規定,我本該將這事兒彙報到區糧站。
但是,鑒於你也是被人蒙騙了,所以這次的事兒就算了,我希望你以後辦事兒彆那麼毛糙。”
徐主任這次算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非但沒能拿下南易,還白白的挨了一頓批評。
都怪這個該死的火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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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服氣啊!
“這事兒沒完!”徐主任咬咬牙,扶著桌子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南易身前:“南易,這些年你媳婦兒借了我那麼多錢糧,你是不是該還了?”
南易以前跟梁拉娣是機修廠的,也聽說過梁拉娣借糧食的事兒。
“借了多少”
他剛開口,就被梁拉娣攔住了。
開玩笑,梁拉娣那是憑本事借的糧食,為什麼要還。
並且每次徐主任都對她動手動腳,要是還了,那她不是吃虧了嗎?
“哎吆,徐主任啊,都過去那麼久的事兒了,誰還記得清楚啊。”梁拉娣道。
徐主任冷哼一聲:“早就知道你不會認賬,每次借了你糧食,我都記著賬呢!”
徐主任說著話,從兜裡摸出一個帳本,高高舉在手中。
“李廠長,各位工人同誌,我要檢舉女流氓梁拉娣,她利用跟我談對象的借口,從我這裡騙走了大量的錢財。”
李廠長見這貨又鬨事兒,也有些懵逼了,按理說梁拉娣不是他們工廠的職工,不歸他管理。
但是,人家把賬本子都甩在他麵前了,要是不接的話,好像有點膽怯了。
李廠長隻能接過賬本,翻閱起來。
“前年一月五號,十斤棒子麵,兩個雞蛋。”
“前年三月二號,五斤精白麵,十斤衛生油。”
“去年十月七號,一塊花布,三斤土豆。”
“去年十一月二號,二十斤棒子麵。”
徐主任看著喝了口茶準備繼續朗讀的李廠長,趕緊拿回了賬本子。
“李廠長,彆念了,這可是我的血淚史啊,想我堂堂的一個大站長,也算是領導乾部,竟然被四個孩子的媽玩弄了感情,丟人啊!”
“梁拉娣每次都是打著到我家參觀的旗號,然後見到好東西,都往她兜裡裝,我攔都攔不住。”
圍觀的群眾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這老東西還不是饞人家梁拉娣的身子。”
“是啊,這事兒是你情我願。”
“話不能這樣說,這些東西畢竟是梁拉娣借人家徐主任的,就應該還。”
最後那句話是賈張氏說的,她此時完全拋棄了借就是拿的說法。
南易家日子不是好過嗎?不是吃好東西,不給我老婆子送嗎?
現在要還那麼大一筆債,我看你們以後就得啃黑窩窩頭,大毛那幾個孩子隻能蹲在門口喝西北風。
賈張氏話剛出口,就被李副廠長瞪了一眼,嚇得她連忙又縮了縮脖子,躲進了人群中。
李副廠長也沒想到徐主任竟然還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