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璋還好說,就在京城研究所裡麵,乘坐吉普車就能夠抵達。
劉老可是在大同,竟然也出現了。
看來他們都是得到了老毛子專家突然出現的消息,才會著急忙慌的趕過來。
劉國璋主任看到李愛國跟老山多有說有笑的走下來,心中那塊石頭頓時落了地。
他走上前握住了老山多的手說道:“總顧問先生,不知道這次津城之行,是否能令您感到滿意。”
此話一出,原本喧囂的戰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老山多。
老山多哈哈笑了兩聲:“非常的滿意,李司機的駕駛技術很好,津城那邊的風光很好,我很期待下一次能夠再回到這裡。”
雖然他沒有正麵回答問題,那些工人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在場的那些領導們個個都是打太極的高手,立刻明白了過來,懸在喉嚨眼裡的那顆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另外一邊。
劉老已經對上了契科夫教授。
“契科夫教授,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又見麵了?
我晚上要返回大同,你跟我一塊回去嗎?”
契科夫教授就像是被家長抓住的頑皮孩子,神情有些尷尬。
“不用了,我相信我在你們這裡的工作已經完成了,要不了幾天就會離開這裡。”
這個答案讓劉老很滿意。
劉國璋跟老山多寒暄幾句,然後走到李愛國的跟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樣的,愛國!”
“老師,這是我該做的。”
李愛國也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身為火車司機,隻用將乘客送到目的地就可以了。
剩下的高層博弈,不想參與,也暫時沒有資格參與。
李愛國正準備回宿舍洗漱,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這人正是自從回到前門機務段臉色一直鐵青的契科夫教授。
契科夫教授拉著李愛國的胳膊說道:“李司機,我以前的提議依然有效。
並且我可以保證,你到了我們伏羅希洛夫格勒蒸汽機車製造廠能夠擔任工程師的職務,領導一個研發小組。怎麼樣?”
“契科夫教授,我就是一個火車司機,每天開著大火車不美嗎?為啥要當工程師呢。”李愛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契科夫教授明知道是這種結果,心中依然一陣失落。
在回去的路上,謝克夫一路都在小聲嘀咕:“這個李愛國還真是個傻子啊,這裡破破爛爛,工業落後,農業也不發達。
有時候甚至吃不飽,怎麼能跟咱們那裡相比?”
隨後便是一陣“蠢貨”、“傻缺”之類的老毛子國罵。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愛了,那還是個人嗎?”
契科夫板著臉教訓他:“我們跟李愛國確實是對手,但是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是是是”
謝克夫明白契科夫真的生氣了,連忙閉上了嘴巴。
夕陽西落。
李愛國在宿舍裡休息一陣子,跟邢段長彙報了津城發生的事情。
因為事情被津城火車站遮掩下來了,邢段長還是第一次聽說,當時驚得額頭冒出冷汗。
“這次匈牙利人民鐵道專機組的津城之行,關係到合作的成敗。
要是真鬨出了亂子,彆說津城火車站要受到處分,就算是總局的領導也會受到牽連。
愛國,這次你立了大功啊。”
“段長,當時老山多之所以會選擇息事寧人,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想跟咱們拉好關係。
而他們之所以要跟咱們拉好關係,是因為咱們正逐漸強大起來,在國際上的地位越來越高。”李愛國緩聲說道。
第(2/3)頁
第(3/3)頁
身為穿越者,李愛國清楚弱小就是原罪的道理。
當有人拿著一袋子洗衣服指責你有大規模生化武器的時候,你最好有。
如果沒有的話結果可想而知。
那些人所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相反,要是你真的強大了,就算是犯了什麼錯誤,也會有人主動替你解釋遮掩。
這就是所謂的“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不管怎麼樣,這次津城火車站欠你一份人情,咱們救了他們的狗命,不能就這麼算了。”
邢段長也是個喜歡占便宜的性子,搖動電話給津城火車站的張站長打了個電話。
經過一番特彆友好的協商後,張站長表示會為前門機務段提供一批物資。
“足足五百斤小站稻米,三十斤牛肉,五十斤豬肉啊.老張那老小子心疼得差點哭了。”邢段長掛掉電話後,興奮得跟個孩子似的。
“愛國,這次你也立了大功,昨天鐵道派出所那邊,罰沒了一批好東西,你去挑一個吧。”
好東西?
李愛國拿著批條來到後勤倉庫,打開門之後,猛地點點頭:“還真是好玩意。”
倉庫裡擺放了幾個寫滿英文的紙箱子,李愛國英語四級水平,能夠辨認得出來。
“westinghouse西屋風扇,老美生產。”
好家夥,還是原裝的外國貨。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晚上睡覺屋內特彆悶熱,正好需要一個電風扇。
“李司機,你的運氣還真不錯,這些東西按照規定,明天就要送到總局了。”
劉科長接過紙條,幫李愛國辦了手續。
挑了一個紙箱子看上去非常光鮮亮麗的,遞給了李愛國。
“嘿嘿,好人運氣都好,誰讓俺是個好人呢。”
李愛國在接過紙箱子的時候,順手將一包大前門塞進了劉科長的兜裡。
劉科長身為後勤處的科長,每個月工資一百多塊錢,一把價值兩毛五的煙壓根不算什麼。
但是其中的情誼卻很濃厚。
李愛國離開後,劉科長將向陽花甩到一旁,拆開大前門點上了一根。
嘶.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煙的味道竟然比向陽花還要好。”
風扇到手了,並不等於萬事大吉。
老美那邊的電壓是110v,而國內的電壓是220v,所以還得製造一個變壓器,才能讓風扇轉起來。
變壓器的原理簡單,製作過程也不複雜,唯一的難點就是材料了。
不過這個難點對於擁有工作室,能夠動用機務段物資的李愛國也不算是什麼。
他在整備車間裡轉悠了一圈。
帶走矽鋼片、絕緣漆、銅線、繞線骨架、絕緣膠帶.等材料,在章主任的臉上留下了一絲不舍。
“老主任,千萬彆生氣,這次李愛國講了,他不重複實驗,就要那麼多材料。”車間師傅連忙相勸。
“那就好,那就好”
章主任鬆口氣後,又鬱悶的撓撓頭:“怎麼回事兒,李愛國拿了咱們的材料,咱還得感激他沒有拿那麼多?”
車間師傅們齊聲道:“確實是這樣,要不然那家夥鬨到段長那裡,咱們還是得給他。”
章主任:“.”
他感覺到照此發展下去,整備車間成了專門供李愛國薅羊毛的大肥羊了。
國將不國咳咳,是車間將不車間。
“感謝章主任。”
咱李愛國也是知道感恩的人。
嘟囔了一句後,將材料擺在桌子上。
矽鋼片做絕緣處理,繞製線圈,安裝線圈,連接引線.隻花了不到二十分鐘,便手搓出一台變壓器。
這還不算完,還需要測量電壓。
李愛國又去了一趟整備車間,帶來了整備車間電工老陳的傳家寶——老毫伏表。
毫伏表在這年月算是精密儀器了,十分罕見,也就是機務段這種大型單位能夠置辦。
像梁拉娣他們有時候也要跟電路打交道,分表電流大小和性質的時候,都是用舌頭舔電路。
在長期的實踐中,那幫子機修工還總結出一套人體毫伏表標準。
舌頭有感覺,說明電壓超過5v。
交流電和直流電在舌頭上的電擊感覺不一樣,交流電是麻帶跳躍感,直流電隻是麻而已。
因為機器裡的電壓不太高,這辦法倒是能湊合。
當然了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測量電壓一般是兩個人,一人測電壓,一人拿著跟竹竿隨時待命。
呲呲呲.老毫伏表上指針跳動,正好220v。
李愛國滿意的點點頭,抱起紙箱子,騎上自行車,朝著四合院趕去。
此時還沒到下班時分,四合院內一片寂靜。
賈張氏跟往常一樣坐在門前納鞋底子,看到李愛國抱著一個紙箱子,箱子上有英文字母。
她雖然不認識英文字母,也知道跟俄文字母不同。
“李愛國竟然跟老美勾結起來了,不行,我得去告他。”賈張氏剛站起身,突然重新坐下了,重新拿起了鞋底子。
秦淮茹好奇的問道:“娘,你咋不去啊?”
“李愛國那小子多機靈啊,肯定是想騙我老婆子犯錯,我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都要多,我能上當嗎?”賈張氏驕傲的揚起了腦袋。
秦淮茹:“.”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慫”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傍晚時分,陳雪茹挎著帆布包街道辦回到了四合院。
剛進屋,便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台式風扇。
拋開跟老美的關係不談,老西屋電器在設計方麵確實有獨到之處。
扇葉是淡藍色的,外麵罩著的網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銀色光芒,再搭配上圓潤的底座,這台風扇將工業美展現得淋漓儘致。
“愛國哥,這是風扇?”
這年月國內已經能生產吊扇,台式風扇了,隻不過產量比較小,價格很高,一般人買不起。
陳雪茹也就在區委彙報工作的時候,在領導的辦公室裡,見過吊扇。
得到李愛國的肯定答複後,小陳姑娘頓時興奮起來,激動得小臉都紅了。
“有了風扇,晚上再也不用受熱了。”
“來,咱們先試試。”
媳婦兒回來了,咱李愛國放下肝書霸服的大事業,將插頭插在變壓器上,變壓器的另外一段已經接在了電線上。
他輕輕按動按鈕,吊在屋頂的白紙燈泡黯淡了一下,風扇呼呼呼的轉了起來。
李愛國鬆了口氣,這台風扇隻有四十瓦,看來大院裡的線路還是能夠撐得住。
一股涼風迎麵撲來,陳雪茹的秀發隨風飄舞,這樣李愛國想起了前世一個知名的電視廣告畫麵。
“媳婦兒,想不想試一試這風聲有多涼快?”
“怎麼試?”小陳姑娘看到李愛國的邪笑,本能覺得有點不妙。
李愛國牽著她的手:“咱們到裡屋,我告訴你。”
(本章完)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