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閻埠貴出了羈押室,看到掛在派出所那顆老槐樹樹梢的鮮紅太陽,這才算是重新活了過來。
他緊緊攥住李愛國的手說道:“愛國,這次多謝你了,要不然你三大爺非得死在裡麵不可。”
“彆介,我就是履行自己的職責。”
李愛國剛才還笑嘻嘻,突然臉色嚴肅的看著閻埠貴。
“閻埠貴同誌,你這次犯了嚴重的錯誤,知不知道?”
閻埠貴本來還想跟李愛國扯閒話,聞言,嚇得打個哆嗦,連忙作保證:“愛國.領導,您放心,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肯定會改過自新的。”
這家夥咋說變臉就變臉呢?屬狗的啊!
“等回去後,寫一份三千字的檢查書交給我。”
“啊是.”閻埠貴縮了縮脖子,尷尬的笑笑:“我能走了嗎?”
他第一次發現李愛國好像有些可怕,隻是站在旁邊就覺得膽戰心驚,所以想要溜走。
“想什麼美事兒呢。”
李愛國從兜裡摸出了另外一個單子,遞了過去,“按照派出所的規定,你現在馬上繳納二十塊錢的罰金。”
“.”閻埠貴一陣肉疼,舔著臉笑著說道:“愛國,二十塊錢太多了,你能不能跟王隊長講講,再便宜點?”
“你當菜市場買菜呢.不對,現在菜市場買菜也不能講價。”李愛國板著臉說道:“要不我現在再把你送進去?”
“彆彆彆我現在就回去拿錢。”
閻埠貴嚇了一跳,轉過身一溜煙的跑了。
二十塊錢雖然多,但是跟能保住自己的工作相比較也不算什麼。
李愛國看著閻埠貴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這老小子就是喜歡裝窮。
在原著中,第一個擁有自行車,家裡有收音機,後期還有電視機的人家,怎麼可能會沒錢呢。
後來閻解成開飯館的錢,估計也是閻埠貴支援的。
這次讓他受受教訓也好。
呼呼呼.
閻埠貴冒著寒風一溜煙的跑回了家裡麵。
幾個孩子都去上學了,三大媽正在屋裡掃地,看到他回來,扔下掃帚迎上來興奮的說道:“老頭子,你這麼晚回來,是不是把票券和小魚全賣了,這次掙了多少錢?”
“彆提了,被派出所逮住了,現在還要繳罰金。”
“啊”三大媽驚呆在原地,“老頭子,你不是告訴過我,這次萬無一失嗎?”
“害,彆提了”
閻埠貴想要解釋幾句,但是想到還得儘快繳納罰金。
閻埠貴跑進裡屋,撅著屁股從床下翻出一個陶瓷壇子,壇子上沾滿了灰塵,吹了幾下後,閻埠貴把手伸了進去。
他摸索了一陣子,先是從裡麵掏出了一團報紙,然後又掏出一團報紙,隨後再掏出一團報紙.
掏出了七八團報紙後,這才掏出了一個紅褲衩。
看到紅褲衩,閻埠貴一臉的不舍得。
不過想到即將麵臨的後果,他還是咬了咬牙,打開了紅褲衩。
裡麵是一卷子卷得整整齊齊的鈔票。
“一分,兩分,三分.”
閻埠貴每數一分錢都疼得直吸溜嘴。
數出二十塊錢揣進兜裡麵,閻埠貴將剩下的錢卷好,裝進紅褲衩內,放進壇子中,然後往裡麵塞報紙,一團.兩團三團七八團.
最後等所有報紙都塞進去,這才蓋上蓋子,撅著屁股將壇子放回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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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埠貴抱著錢,又一路小跑來到了派出所裡。
李愛國還蹲在那裡抽著煙,跟王振山閒扯。
看到閻埠貴,李愛國笑道:“三大爺,我還以為你潛逃了呢。”
“那不能夠,我已經徹底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從此之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閻埠貴還要羅裡吧嗦。
王振山喊來一個同誌,收了他的罰金。
失去了二十塊錢,閻埠貴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路晃晃悠悠回到了家裡麵。
三大媽拉著閻埠貴的胳膊,讓他坐下。
“老頭子,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趕緊告訴我吧。”
“唉,這次還真是倒黴催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大客戶,還沒來得及把糧票交出去,派出所的同誌就衝進來了,要是他們再晚一點來,我的損失也不會那麼大了”
閻埠貴一陣惋惜後,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三大媽拍著大腿說道:“這次你多虧了人家愛國,要不是人家的話,估計派出所已經通知了學校,咱們大院裡的住戶們也全都知道了。”
“是啊,沒想到愛國這孩子如此的仗義。”
閻埠貴感慨了一句,眉頭突然擰成了疙瘩:“現在李愛國以街區義務巡邏隊的名義拿到了我的通知單,我還要定期向他彙報思想工作這小子是不是就拿捏住我了?
我的把柄被李愛國抓住了!”
三大媽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她覺得閻埠貴想得有點多。
隻是也沒辦法相勸。
閻埠貴身為小業主,現在性子跟南易差不多,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大院裡麵都謹言慎行。
這時候,閻解成下班回來,看到閻埠貴一臉愁容,好奇的問了一句。
閻埠貴眼睛一亮,道:“解成啊,這個月你多繳二十塊錢生活費。”
閻解成:“.”
街區清查鴿市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派出所後續又從裡麵抓到兩個古董販子,四五個倒賣贓物的家夥。
這些事引起了重視,街區開始在個個大院宣傳,要求住戶們不要前往鴿市。
王大奎也得知了鴿市被清查的事情,聽說大頭陳被判了二十年,驚得臉色鐵青。
“當年我也聽說過大頭陳的名頭,這家夥是老混子了,做事情一向小心,沒想到還是栽了。要是當年我沒有跟著愛國兄弟的話”
王大奎看著正蹲在地上翻書的李愛國,笑著說道:“愛國兄弟,謝謝你了哈。”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
李愛國抱了十多本書裝進帆布包中,騎上自行車回到了家。
剛攤開書本,準備肝書,外麵就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李司機在家嗎?”
聽到聲音有些陌生,李愛國一邊回應,一邊抽出手槍上了膛,插進腰間,用棉襖下擺擋住,這才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裝,戴著黑鏡框的年輕同誌。
“李司機,鄙人姓張,現在請你跟我一塊到院裡麵開會。”
“開會.到哪裡開會?”李愛國有點迷糊了。
“抱歉,暫時不能告知你,如果你想要一個答案的話,我可以給你編一個。”
張乾事取出證件,在李愛國的麵前晃了晃。
李愛國看清楚證件上幾個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張乾事,您稍等下,我把書籍整理下。”
李愛國轉過身把那幾本書擺好,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這才關上門跟這張乾事朝外麵走去。
剛走到中院,李愛國剛好碰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李愛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自從上次被老毛子收拾了後,他在大院裡好幾天沒敢露麵。
要是不想辦法找回場子的話,以後李愛國的聲望會越來越高。
心中打著壞主意,易中海看到張乾事有點眼生,皺了皺眉頭,攔住了去路。
“這位同誌,我是四合院裡的一大爺,負責管理整個大院.
按照街道辦的規定,在大院裡發生了陌生人要及時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請問你是哪個單位的?要是來自外地的話,請你提供介紹信。”
周圍的住戶看到易中海突然出擊,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街道辦確實有提醒個個大院的住戶和管事大爺警惕外來人員。
但是人家明顯是跟李愛國在一塊的,易中海這樣乾就是在故意找茬。
張乾事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攔住。
不過他的素養很好,衝著易中海謙遜的笑笑,從手提包裡翻出一份證件遞了過去。
易中海接過證件,看了一眼,一股涼意從腳底隻竄後腦勺,臉色頓時驟變,尷尬的笑了兩聲:“原來是上麵的同誌,誤會了。”
易中海雙手將證件還回去之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溜煙的跑了。
大院裡的住戶都感到好奇,這年輕人也沒穿軍裝,不像是大領導,更不是老毛子,為啥易中海會如此的害怕。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裡,連連喝了幾口熱茶,整個人才算是緩了過來。
一大媽好奇的問道:“老頭子,剛才那個年輕人是哪個單位的?怎麼把你嚇成這樣子?”
“想不明白啊。”
“你不知道是哪個單位的,咋這麼害怕?”一大媽好奇。
易中海左右看看,見門關上了,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那證件上寫的是京城保密委員會一等秘書。”
“保密委員會好像是五一年建立的吧。
總部設在市公安局,在全市區縣及市屬單位都建立了保密委員會或領導小組。
咱們街區裡經常有區保密委的同誌來宣傳保密政策,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大媽有些難以理解。
易中海嗤笑一聲道:“你們這種人哪裡懂得裡麵的道行,市保密委員會下屬了好幾個秘書處。
據說很多絕密單位的同誌,會以保密委員會秘書的身份執行任務。豈能是區裡那些宣傳員能比的。”
一大媽驚得合不攏嘴巴。
易中海道:“那人是一等秘書.到底是哪個絕密的單位的人呢?
李愛國這家夥怎麼跟這樣的人拉上了關係呢?他就是一個火車司機啊。”
易中海腦袋裡亂糟糟的。
京城的絕密單位全都是非常重要的單位。
他想不明白李愛國憑什麼跟那些絕密單位拉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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