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的手指頭在名單上敲了敲,緩聲道:“暫時不處理,我會派專人監視他們,隻要他們沒動靜,就可以置之不理。”
老貓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農夫的想法。
處於掌控中的棋子,隨時都可以拿掉!
一旦動了這些人,契卡會意識到這些人已經暴露了,那麼他們還會想法安插更多的棋子。
老貓並沒詢問代號005如何處理,很顯然農夫肯定會把密碼交給黑室進行破解。
老貓處理完京城的事情,已經是二月底了,見李愛國還沒回來,隻能帶著燕子和老黑重新返回了戈壁灘。
1958年三月十四號,元宵節這天,李愛國終於重新踏上了京城土地。
踩著熟悉的土地,呼吸著熟悉的空氣,耳邊想起熟悉的語言,李愛國懸在半空中的那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從來沒有離家遠遊的人,是不能理解在外麵,對家裡牽腸掛肚的感覺。
“親愛的愛國哥哥,這裡就是京城啊,真漂亮。”達莎烏黑的大眼睛環視一圈,小臉上寫滿新奇。
這姑娘對一切都感到好奇,一會跑到售報亭,一會又好奇的打量大幅標語。
達莎金發碧眼的摸樣,很快引起了站台上乘客們的注意,有好幾個戴著紅袖箍的同誌眼睛緊盯著她。
“愛國,你還是儘快把這姑娘送到京城大學吧。”邢段長拎著沉重的箱子下了車。
“回去後,我就帶她去京城大學報道。段長,咱們先回機務段吧。”
返京第一件事,就是去機務段報道,這是李愛國的老習慣了。
因為要帶著達莎,沒有辦法扒火車了。
李愛國和邢段長不得不等了半個小時,才等到一輛前往機務段檢修的火車頭。
開火車的司機看到李愛國帶著一個外國姑娘,雖覺得奇怪,但是礙於邢段長在旁邊也沒敢問。
回到機務段裡,做完一套流程。
李愛國又把安德烈送來的那些禮物,還有在莫斯科購買的禮物,交到相關部門審驗。
皮裘大衣,魚子醬,禮帽,布拉吉.這些禮物雖然貴重,但是也符合規矩,很快就還給李愛國了。
唯獨那把金槍,讓審驗的同誌做了難。
他們還真沒見過這玩意。
“是不是真金的啊?”一個小夥子不由得把槍口放在嘴邊想要咬一口。
“你乾什麼呢!這玩意咬掉了,把你賣了都不夠。”主任連忙攔住了他,歉意的衝著李愛國笑笑:“同誌,請你先等會。”
“沒關係。”
主任呼呼搖動電話,詢問了上級部門,上級領導聽說是把金槍,也懵逼了,這玩意算是槍支還是黃金呢?
得,繼續上報吧。
一把金槍的事情,就這麼層層上報,最終出現在了一位領導麵前的文件中。
“司機同誌得了把金槍?他倒是個有大本事的啊。”
領導在批文上寫道:“禮物是情誼的象征,跟黃金管製政策並不衝突。”
有了批文,李愛國才算是拿回了金槍。
當然了,李愛國並不清楚事情鬨得那麼大,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因為他此時正忙著當散財童子呢。
老毛子的魚子醬還真不值錢,安德烈送了幾十盒,李愛國分給了曹文直一盒,白車長一盒,又給武裝部牛部長送了一盒。
周克是自家兄弟,得了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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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為了避免避嫌,李愛國都是放在盒飯裡送出去的。
邢段長看著李愛國往飯盒裡鼓搗魚子醬,笑道:“你小子越來越成熟了。”
“那都是跟段長您學的。”李愛國眨巴眨巴眼。
邢段長看著自己麵前的兩個飯盒,不再吭聲了。
段裡麵的幾位主要領導也都收到了飯盒。
下午的時候,李愛國帶著達莎去了一趟劉國璋家,送出了兩盒魚子醬和一件女式裘皮大衣。
師母看到裘皮大衣,眼中說不出的喜悅,她是大戶人家出身,年輕的時候,經常穿金戴銀。
後來為了支援街頭上的活動,把那些金銀和綢緞衣服全都賣了。
解放後,為了響應上級勤儉節約的號召,師母平日裡的衣服都很樸素。
師母拿著裘皮大衣有些舍不得放下。
“喜歡就留著吧,這是愛國從國外帶回來的,已經備了案,不會有麻煩。”劉國璋笑道。
師母這才把大衣收下。
她很喜歡金發碧眼的達莎,拉著達莎的手說東說西。
劉國璋見她真情流露知道她想起了那個女兒。
劉國璋把李愛國請到書房內,笑道:“這次出差辛苦了吧?”
“辛苦倒算不上,老毛子那邊有專門的工程師和工人,我隻負責幫忙規劃。
就是吃得有些不習慣,整天大魚大肉,麵包啥的。老師最近在忙些什麼?”
劉國璋抽口煙道:“今年元月1號,寶成鐵路通車了,現在部裡麵準備將該鐵路線改造成國內第一條電氣鐵路,這個任務落在了研究所的身上。”
電氣化鐵路是指能供電力火車運行的鐵路。
因這類鐵路的沿線都需要配套相應的電氣化設備為列車提供電力保障而得名。
可見部裡麵已經開始著手進行電力機車的研究和推廣了。
劉國璋看看李愛國:“怎麼樣,你對這事兒有興趣嗎?”
“老師,我對電力機車沒有研究,還是繼續開自己的蒸汽機得了。”
李愛國清楚的記得,整條鐵路的電氣化改造因為過於先進,足足花費了十七年才算完成。
並且因為是單線電氣化鐵路,其運輸能力遠遠沒有達到與其,後來還經過數次改造。
“你啊,就是喜歡當火車司機。”劉國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現在隻能恨鐵不成鋼了。
“中午留在這裡吃飯吧,我讓你師母做你愛吃的。”
李愛國站起身道:“不用了,我還沒回家。等下午還要送達莎去京城大學報道。”
劉國璋也清楚李愛國特彆忙,便沒有挽留。
在這年月外國人在京城還是很少見的,更彆提達莎是個漂亮的姑娘了。
一路上,路人都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有鄙視,有豔羨,還有嫉妒的目光。
自行車一路馳騁,李愛國回到了四合院。
剛走到院子外,就碰到了許大茂。
“吆喝,愛國,出差回來了?這次去的時間挺久啊。”
許大茂眼睛眨巴眨巴想要打聽消息。
“是啊,去兄弟單位搞支援了,大茂哥,嫂子懷上沒。”
“害,彆提了,吃了那麼多藥,壓根沒啥用。”
“彆著急,慢慢來,我聽說湘南那邊有苗醫,治這種毛病非常拿手,有機會我托朋友幫你打聽下。”
許大茂一臉喜色:“那太謝謝您嘞!愛國,知道嗎?賈東旭最近惹上大麻煩了。”
“怎麼了?”
“賈東旭欠了不少賭債,年前,債主找到工廠裡要錢,他想讓一大爺幫他,一大爺沒理他。債主們在廠裡麵大鬨,最後還是保衛科出麵才把他們趕走。”
許大茂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前天賈張氏還在大院裡罵人易中海呢。他們兩家算是徹底鬨翻了。”
李愛國道:“這事兒還真說不準,易中海隻不過是想拿捏賈東旭罷了,說不好他們還有和好的那一天。”
許大茂陰笑:“有我許大茂在,就沒這種可能!”
李愛國一聽,好家夥,許大茂這是要趁機把賈東旭捏死啊。
不過也是,賈東旭以往仗著易中海欺負許大茂,遇到這麼個機會,許大茂肯定不能放棄。
“大茂哥,你還真夠厲害的。”李愛國給他了點個讚。
“愛國兄弟,你過譽了,其實我還個事兒想要告訴你。”許大茂停下了腳步,左右看看,給李愛國使了個眼色。
李愛國讓達莎先等一會,走過去。
“我感覺賈東旭偷了廠裡麵的廢棄材料!”許大茂擠眉弄眼。
這是明擺著的事兒,現在賈東旭沒了一大爺的支援,要養活一家人,還要還賭債,不想點歪門邪道是不可能的。
李愛國裝出很驚訝的樣子:“不能夠吧,賈東旭不會這麼道德敗壞吧。”
“愛國啊,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你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揭穿賈東旭的真麵目。”許大茂又是一陣陰笑。
這時候,中院傳來了劉嵐的喊聲:“許大茂,讓你打醬油,你人呢。”
“來了。”許大茂也顧不得說再見,一溜煙跑了。
李愛國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這大院裡要不了幾天,還得熱鬨起來。”
達莎好奇的問道:“愛國哥,剛才那人為什麼不給我打招呼啊,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李愛國這才想起,許大茂明明看到了達莎,但是連問都沒問一句。
“你誤會了,他隻是不想惹麻煩罷了。走,咱們回家。”
達莎雖不明白李愛國的用意,但是想到能見到陳雪茹,頓時高興了起來。
在紮波羅熱州的時候,李愛國沒少給她講陳雪茹抓迪特的事兒,她想看看那枚五星傷疤到底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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