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臉色黑得仿佛能滴下墨水來,可在此時卻還不得不強撐著維持笑容,實在是無比無奈。
李愛國看了看陳雪茹,說道:“媳婦兒,趕緊的,那網兜多重啊,可彆把易中海和賈張氏給累壞了。”
陳雪茹剛才也是被易中海和賈張氏的舉動驚住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走上前去從易中海手裡接過了網兜。
“愛國,我們來看望你了。”易中海心中那叫一個滴血啊,臉上卻還要強裝出關切的模樣。
等陳雪茹把網兜放在床頭櫃上,又去拿賈張氏的網兜時,賈張氏如同護食的野狗一般,死死地抱住網兜不肯撒手。
“愛國,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不能吃水果和焦圈啊?”
李愛國衝賈張氏擺擺手:“你誤會了,醫生說了,我是積勞成疾,應該補身體,所以隻要會是營養品,都能吃。”
賈張氏:“.”
賈張氏頓時語塞,滿臉的不情願,可又無可奈何,隻能鬆開手,眼睜睜地看著陳雪茹把屬於她的東西拿走,放在了櫃子上。
這兩個老東西,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吧!
許大茂雖然多送了一隻老母雞,可心中卻暢快無比,仿佛喝了蜜糖一般。
“這是老母雞,讓弟妹幫你熬了老母雞湯,大補!”
許大茂很大方的把老母雞遞過去。
三大爺眼睛一轉,遞出兩瓶老汾酒:“愛國啊,喝雞湯的時候,就一口老酒,解膩。”
李愛國:“.”
歡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的臉色難看得跟生了重病一樣。
許大茂還要回去送海龍和海濤上學,三大爺也要去紅星小學,所以他們沒有多停留就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
易中海臉色泛白,身子突然晃了晃,差點暈倒在了地上,三大爺眼疾手快拉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老易,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兒,可能是捉麻雀的時候累著了吧。”易中海尷尬的笑笑。
“要不要我把你送醫院去?”三大爺好心的問道。
“不用了現在四嗐還沒有除,外麵還有那麼多麻雀,我身為積極分子,怎麼能安心住院呢!”易中海挺起胸膛,義正詞嚴的說道。
他的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給李愛國買禮物就花了四五塊錢,要是再住院的話,那就虧大了。
關鍵是花了錢,受了委屈,還不能講出來,實在是太憋屈了。
三大爺也看出了易中海的窘迫,差點笑出聲來。
讓你老小子憋著壞心思害人,結果害人不到,害到了自己吧!
易中海推開三大爺的胳膊,踉踉蹌蹌的朝著四合院奔去。
一大媽看到易中海這樣子,就知道他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也沒多說什麼。
易中海回到家裡連喝了兩搪瓷缸子茶水才算是壓下心頭的火氣。
“老婆子,不行,我得把那些錢掙回來。”
“咋掙啊?”
“抓麻雀!隻要抓得多,到時候,街道辦肯定有獎勵。”
易中海換上了“黑布條漁網”套裝,拿起了手抄網,又讓一大媽準備了幾個饅頭,一壺涼水。
準備再入山林!
賈張氏回到家,賈東旭看到她空手回來,瞪大眼說道:“娘,香蕉呢?焦圈呢?”
賈張氏三角眼乜斜:“被李愛國那個小兔崽子搶走了。”
“什麼,他沒有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啊!”賈東旭聞言大怒:“這下子吃虧了.那可是我都舍不得吃的香蕉啊!”
第(2/3)頁
第(3/3)頁
秦淮茹看到兩人在那裡哭天抹淚,無奈的搖了搖頭。
家裡日子本來就難過,被這娘兩一頓神操作,又花了足足五塊錢,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啊。
“嗬,李愛國這小子還真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賈東旭猛地站起身,衝進了裡屋。
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洞洞套裝”,手持手抄網。
“老天餓不死瞎家雀,我去抓麻雀了!”
夕陽西落,照在京城街道上,古香古色的建築物泛起點點金光。
賈東旭出了門,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
他扭過頭,隻見易中海走了出來。
兩人互相打量對方一番,皆從對方的穿著和裝備上看出了端倪。
兩人背對而行。
醫院裡。
禮物實在是多。
太多了。
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裡,陳方軒,陳行甲、陳行乙一家、張雅芝帶著趙苗苗、周克的老爹和老娘全都來看望了李愛國。
床頭櫃上擺得滿滿的,連放書的地方都沒有。
除了留下少部分外,李愛國把親戚,朋友們送的禮物分跟了值班的周克和醫生護士們。
周克看到那兩瓶老汾酒放在病床下,伸手從下麵拿了出來。
“愛國,你現在生病了,也喝不得酒,要不這兩瓶酒就便宜我了吧。”
李愛國笑嗬嗬的問道:“你知道這酒是誰送來的嗎?”
“好像是你們大院裡的那個老教員吧?”周克感到疑惑,誰送的酒不都是老汾酒嗎?
李愛國道:“你覺得閻埠貴會舍得把老汾酒送人?”
“也是啊,這老汾酒至少得一塊五一瓶,聽說那個閻埠貴是個小氣鬼,不可能會這麼大方。”周克上下端詳酒瓶子,皺著眉頭說道:“難倒這酒有什麼問題?”
李愛國衝著周克招了招手,待他耳朵湊過來後,小聲嘀咕了幾句。
“窩艸,這家夥還乾得出這種埋汰事兒。”
周克看著那兩瓶酒,眼中儘是嫌棄。
******
友誼賓館。
德羅夫副部長敲開了套間的門。
看到波波夫坐在寫字桌前,他關上了門之後,放緩腳步走了過去。
波波夫放下報紙,抬頭看看他。
“情況怎麼樣了?”
“李司機確實是生病了,我打聽過了,部裡麵還把保健醫生派去了。”德羅夫副部長小聲說道:“咱們那邊的醫療條件比這裡好,要不要咱們建議把李司機送到咱們家裡。”
“到時候,咱麼想法把他留在那裡。”
德羅夫副部長眼神中閃過一道厲色,手掌橫劈。
“親愛的德羅夫同誌,你難道還沒看明白嗎,中方花這麼大功夫演戲,就是在告訴我們,這個火車司機他們很看重,讓我們不要打歪主意了。”波波夫歎口氣道。
他站起身拍拍德羅夫的肩膀:“這其實是人家給咱們的一個階梯,要是咱們順著階梯走下去,就能得到體麵。
要是咱們不下去,人家可以直接把咱們踹下去。”
德羅夫並不相信鐵道部裡的人敢那麼乾。
他還想要辯解,卻被波波夫揮了揮手攔住了。
“立刻安排行程,咱們要回去了。
單軌條式直流軌道電路技術項目還需要再改進。
爭取在年底的時候,拿到位於巴黎的國際鐵路聯盟上,推廣到全世界!
到時候,即使他們把極性頻率脈衝軌道搞出來,也對咱們造不成威脅了。”
波波夫一錘子定音。
德羅夫眼睛一亮,他非常清楚,單軌條式直流軌道電路技術作為一項基礎鐵道技術,一旦在全世界推廣開,那麼他們將在鐵道方麵獲得更多話語權。
鐵道部得知波波夫一行人啟程離開後,都不約而同鬆口氣。
一道電話打到了醫院裡麵。
“李司機病好了吧?該出院了。”
這裡吃得好,睡得暖,每天還能肝書,李愛國本來好想再多住一段時間。
一個春日的清晨,李愛國正在跟陳雪茹玩貼貼,周克推開門,走進來說道:“愛國,你病好了。”
李愛國:“.沒錯,我病好了!”
******
清晨。
李愛國蹬著自行車,迎著金色陽光來到了鐵道研究所。
剛進到辦公室裡,接到了738廠的通知。
夏中肅教授教授在電話中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難道是103電子管計算機研製成功了?”
李愛國心情那個激動啊。
自行車蹬成了風火輪,沿著京城的街道一路狂奔,直躥738廠。
進到夏中肅教授的辦公室,就被一句話乾懵逼了。
“抱歉,李副組長,我們的計算機的預定研製完成時間,要延遲半年時間了。”
李愛國揉揉耳朵後,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現在第一階段的工作早就完成了,董工和那幫電氣工程師們跟陳資料那些科學家合作,已經開始編纂機器底層代碼了。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隻利用缺電子管計算機控製脈衝信號了。
這等於是褲子脫了一大半,對麵的姑娘告訴你,她們這裡是正規洗浴中心。
夏中肅教授也覺察出了李愛國的憤怒,歉意的說道:“真是對不住,研製過程中出現了意外。”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李愛國深吸口氣,平靜下來。
夏中肅教授教授道:“我們的技術員在製造磁鼓的時候,出現了意外,導致磁鼓上麵的塗層受損了。要製造一個新磁鼓,需要花費至少六個月的時間。”
磁鼓這玩意技術難度不高,但是工藝十分複雜,需要把在鋁柱上塗抹一層一層的磁粉。
每層磁粉都需要等凝固後,才能再塗抹下一層,因此特彆耽誤時間。
聽明白後,李愛國看著夏中肅教授問道:“夏教授,您聽說過磁芯存儲器嗎?”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