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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般的聲音就像是一把錘子,敲碎了大院裡的寧靜。
李愛國帶著何雨水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大院裡已經圍了不少人。
隻見賈張氏舉著一張木板子站在南易家門口跳著腳罵。
大家夥都感到奇怪,賈張氏為啥要舉著木板子呢?
李愛國的眼睛眯了眯,他總覺得那木板子有點眼熟。
南易和梁拉娣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了。
隻見賈張氏滿臉漲得紫紅,像是熟透了卻即將腐爛的漿果。
忿怒使得她臉上的皺紋如溝壑般縱橫交錯,每一道褶皺裡似乎都藏著無儘的怨氣。
“賈家老婆子,你要是敢胡鬨,我撕了你的嘴。”
梁拉娣看到賈張氏鬨事兒,當時就挽起了袖子,衝上去就要跟賈張氏撕吧。
原本跟大肥豬一樣上躥下跳的賈張氏嚇了一跳,連忙躲在了賈東旭身後。
“梁拉娣你個沒良心的小賤人,欺負我老婆子,你就是克夫命,你把原來的丈夫克死了,南易要不了多久也會嗝屁。”
她怒目圓睜,唾沫星子四處飛濺,每一個字都帶著十足的惡意和憤怒。
劉嵐驚得捂住了嘴巴。
小寡婦最怕被彆人罵“克夫”,賈張氏這是要惹惱梁拉娣。
果然。
聞言,梁拉娣臉色變得鐵青起來,她對準賈張氏揚起了巴掌。
就在巴掌即將落下,梁拉娣突然哈哈的笑起來。
她指著賈張氏說道:“賈張氏,我記得你丈夫也死了吧,你也是個小寡婦啊,你也是克夫命啊。”
“嗝”賈張氏正準備接著罵,此時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梁拉娣指了指賈東旭說道:“你不但克夫,你還是個掃把星,要不了多久,你兒子也會被你克死。”
賈東旭的臉色變得土灰起來,悄悄挪了兩步,想距離賈張氏遠一點。
賈張氏沒想到自己打嘴仗會落了下風。
她舉起了手裡的木板子:“我老婆子是文明人,不跟你吵架,你說說這木板子該咋辦吧。”
眾人這才看出來,賈張氏的手是被牢牢粘在木板上的。
梁拉娣皺起眉頭:“賈張氏,你偷了我家的捕鼠板?”
“偷?不不不,我是撿來的。”賈張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梗著脖子說道。
梁拉娣道:“我把捕鼠板丟在公廁旁的大樹上,你爬上大樹,把捕鼠板撿下來,誰信啊?!”
賈張氏一時間無法解釋。
畢竟當初她為了拿到捕鼠板,差點從大樹上掉下來。
易中海在旁邊看了好一陣子。
本不願意幫助賈張氏,但是這捕鼠板明顯是李愛國搞出來的。
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咳咳”易中海咳嗽兩聲。
等住戶們分開一條道路,背著手走進了人群中。
他看著賈張氏,裝模作樣的問道:“賈家大嫂,咋回事啊,大家夥都準備吃飯了,你在這裡大吵大鬨。”
“一大爺,您可要幫我做主,南易和梁拉娣用這塊木板子想要害死我老婆子。”
易中海扭頭看向梁拉娣和南易。
“甭管這板子是不是賈張氏撿來的,現在總歸是粘在了賈張氏手上,你們就得想辦法給拿掉,再跟賈張氏道歉。”
梁拉娣和南易沒有想到易中海的屁股會如此歪,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賈張氏則揚起了腦袋,神情有些得意,這下子又可以訛到錢了。
好家夥,這是拋開事實不談了啊。
“易師傅,這話不對吧。賈張氏被偷來的木板子粘住了手,還要找木板主人的麻煩。”
李愛國晃悠著走上前,笑嗬嗬的說道:“要是有人跑到你家裡偷了一把菜刀殺了人,你是不是也得吃槍子啊?”
易中海冷著臉,不耐煩的說道:“李愛國,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李愛國道:“我是街區巡邏隊的隊長,負責維持街區的安定,現在大院裡發生了爭吵,就是影響了街區的安定。”
此言一出,易中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同被寒霜侵襲的秋葉。
此時,張鋼柱與幾位街區巡邏隊的小夥子自人群中闊步走出。
他們個個體格魁梧,猶如鋼鐵鑄就的衛士。手中緊握著的木棍子,堅實而有力,那是實力的象征。
現場的局勢發生了根本性變化。
易中海連忙說道:“李愛國,你這個街區巡邏隊是義務隊伍,不在編,沒權管大院裡的事兒。”
人群中傳來了許大茂的聲音:“一大爺,你這個管事大爺,也不是啥正式職位吧。
人家街區巡邏隊好歹每個月能拿到街道辦的補助,跟派出所是聯動的,你們呢?”
此話一出,易中海變得有口難辯起來了。
畢竟四合院管事大爺本身就是個草台班子。
隻是街區裡當初為了讓住戶們能更有效的防範迪特,便於管理大院裡的住戶,而設立的職位。
易中海此時感覺到自己好像落入了圈套裡。
該死的李愛國,我就知道你費心費力建這個街區巡邏隊沒有好心。
原來是衝著奪權來的啊。
大院裡的住戶們也醒悟過來了。
對啊,街區巡邏隊也能管街區的事兒,那以後有事兒可以找街區巡邏隊解決,沒必要再報告給管事大爺了。
大院裡住戶們的人心一時間浮動起來。
易中海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心中後悔不該出麵幫賈張氏。
現在連自己的權都要被李愛國奪走了。
住戶們似乎也感覺到了這點,個個神情嚴肅了起來。
劉嵐輕輕在許大茂腰上擰了下。
“這事兒鬨大了,你等會可千萬彆虎兒吧唧的跳出去。”
“知道,我許大茂也是要當領導的人,哪看不出來啊。”許大茂疼得直吸溜嘴。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李愛國。
隻是一句話,就搶了易中海的權!愛國兄弟不簡單啊。
易中海知道應該儘快把權力奪回來。
隻是這事兒由他出麵不合適。
如果現在跟街區巡邏隊爭權的話,很容易會引起住戶們的反感。
易中海看到劉海中站在人群中,眼睛一轉,衝著劉海中招了招手。
“老劉,你是二大爺,也是大院裡的管事大爺,這事兒你得管。”
劉海中此時在心底已經將易中海罵得狗血淋頭了。
要不是你一味的偏袒賈家,人家李愛國能出麵?
李愛國不出麵,街區巡邏隊也不會跟管事大爺杠上。
現在惹出麻煩了,又找彆人幫助,也好意思啊你。
隻是劉海中身為二大爺,也不能真看著自己的權力被街區巡邏隊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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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不拿管事大爺不當乾部啊。
劉海中捋捋頭發,挺著大肚子走到人群中間。
他擺出二大爺的譜,輕輕咳嗽兩聲,仰著肥頭大耳說道:“各位,咱們大院是團結的大院,是友誼的大院,現在街道辦把大院委托給我們.”
話未說完,李愛國突然扭頭看向張鋼柱,問道:“鋼柱組長,你上次在巡邏中,發現了什麼情況來著?”
語氣輕蔑,聲音平緩,這句話卻像是一道驚雷在劉海中的耳邊炸響,他剩餘的話哽咽在了喉嚨裡。
圍觀的住戶們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要論誰對大院裡的情況最為清楚,那麼非這些巡邏隊隊員莫屬了。
他們整天在大院裡巡邏,住戶們發現了什麼可疑情況,也會第一時間彙報給巡邏隊。
張鋼柱會意的點點頭,挺起胸膛說道:“那是上個月的事兒,大概半夜十二點吧,我巡邏到後院,發現有人趴在許大茂家的雞籠上。
我還以為是小偷,所以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結果看到劉海中抱著許大茂家的老母雞喊娘呢。
劉海中喊得那親昵啊,現在想起來,我身上還起滿雞皮疙瘩。”
此話一出。
現場轟的一聲爆炸了。
住戶們都紛紛倒吸一口氣,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劉海中。
這酒蒙子認了老母雞當娘?!
許大茂本來不打算插言,這會再也忍不住了。
從人群中躥了出來,指著劉海中的鼻子說道:“好啊,我說我家那隻梨花老母雞這個月咋不下蛋了呢,原來是被你騷擾了啊。
有你這麼個好大兒,老母雞哪有心情下蛋。”
住戶們哄笑了起來。
劉海中喝醉酒後經常鬨出笑話,但是因為是二大爺,還有易中海護著,住戶們隻能當做沒看到。
現在有街區巡邏隊支持公道,住戶們自然不再擔心了。
鋪天蓋地的哄笑聲中,劉海中的臉色變得赤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們彆聽張鋼柱的,我,我咋可能乾得出那種埋汰事兒。”
嘴巴很硬,心中卻有些發虛。
劉海中屬於那種酒癮大,酒量小的人,灌了二兩馬尿,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尤其是他喝醉了後,特彆喜歡喊娘,二大媽深受其害。
現在見到劉海中丟臉丟到大院裡了,二大媽再也站不住了,走上前擰住劉海中的耳朵。
“老劉,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有那點功夫,還是趕緊想想咋把劉光齊從保定帶回來吧。
要是再在那邊待下去,他就變成上門女婿了。走走走,跟我回家。”
劉海中平日裡仗著自己體格強壯,還是高級工人,壓根不聽二大媽的。
現在他那二百多斤好像變成了棉花,就那麼輕飄飄的被二大媽擰著耳朵帶走了。
要是再在這裡待下去,他乾過的那些醜事被張鋼柱抖落出來,那以後在大院裡就沒臉見人了。
易中海沒想到自己剛拉了個幫手,就被李愛國一句話給攆走了,他隻能把目光投向三大爺。
“老閻,你也是大院裡的管事大爺,這事兒你咋看?”
三大爺本來不打算介入,被點了名字後,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
三大爺扶了扶眼鏡框,背著手,搖頭晃腦道:“咱們大院是團結的大院,是友誼的大院,咱們應該發揚團結的精神,發揚友誼的精神。
現在遇到了麻煩,當務之急是找到關鍵的問題,關鍵的問題是找到問題的關鍵.”
住戶們:“.”
李愛國:“.”
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