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火熱,最舒服的出行時間是晚上。
顧久托人買了兩張臥鋪票,省城到西北古都城,等到了再轉車。
晚上十點,整個城市褪去了白天的炎熱,晚風習習,趁著兩個孩子睡著,顧久和林舒告彆家人打車去了火車站。
“你說,大寶二寶明天醒來沒有看到我們會不會哭鬨?”
站在火車站站前廣場,林舒沒有馬上進候車室,而是站在門口望著家的方向,臉上難掩擔憂。
顧久拖著行李,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小孩子不怎麼記事,起初可能會找我們,等遇到好玩的好吃的,你信不信立馬就可以把你拋到腦後?彆擔心了,爸媽他們在家照顧的很好。”
林舒把被晚風吹到眼前的碎發捋到耳後,再看了眼外麵偶爾駛過的汽車,被顧久攬著進了候車室。
開往西北古都城的火車是晚上十點二十分到站,夫妻倆進了候車室沒有停留直接排隊檢票進站。
等上了車把行李安頓好,林舒才有時間打量他們這個車廂。
他們所在的臥鋪車廂,在前麵的站已經住了兩個人,占據了左側一上一下兩個床鋪。
林舒他們買的是右側上下兩個床鋪,床鋪有點亂,想來是原先這兩人在這個床鋪上坐過或躺過。
出門在外,雖然不需要多講究,但林舒還是不喜歡彆人動了她要睡覺的地方。
於是從行李袋中拿出一套被套床單,直接重新換上。
顧久過來幫忙。
等床單被套換好,林舒直接倒床就睡,第一次把兩個孩子扔在家裡,心裡想得緊,或許隻有睡著了就不會想了。
“喂,小夥子,我看你們倆是一起的,什麼關係?”對麵上鋪的一位大爺,趴在床上看著他們忙碌,這會忙完了他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顧久把保溫杯拿出來放在小桌子上,瞥了眼上鋪的被子床單都是乾淨的,便爬上床與對麵大爺平視,這才回答:“我們是兩口子。”
“哦,難怪。”大爺點了點頭。
顧久不知道大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爺本想躺平,對上顧久疑惑的眼神,笑道:“難怪你們都長得好看,般配。”
顧久不置可否的一笑,身子往疊好的被子枕頭上一靠,閉目養神。
快十一點了,要不是因為到站要上客,車廂裡的兩人這會兒應該是睡著了。
既然顧久夫妻倆上車識趣的沒有多磨蹭,先前上車的兩人巴不得繼續睡。
省城到西北古都城,要行駛二十幾個小時,另兩位旅客也是到古都城下車,慢慢的大家也就熟悉了起來。
一路上無聊的時候也會聊聊天,從聊天中顧久知道他們是西北銅川人。
隻是在中途轉車時,他們四人沒有分到同一車廂。
這一點比較遺憾,林舒知道銅川西麵有大山,本來還想向他們打聽一下他們老家那邊有沒有核桃紅棗產出。
到了西北古都城,顧久和林舒找招待所休息了一晚,辦正事要緊,兩人暫時沒時間逛逛古都城。
而是又坐著火車朝西北方向行駛了幾站,從火車上向人打聽到,延安和榆林那一邊種棗樹的比較多。
夫妻倆本來想在銅川下車的想法也改變了,往西北多走一點。
顧久暫時想把附近幾個縣轉一遍,打聽哪裡的產出成規模便向哪訂貨。
這個時節,西北的景色還不是秋冬時的一片枯黃,有些有河流的地方生機盎然,景色很美。
“西北這邊景色山大地廣,視野和我們那邊明顯不同,似乎這邊連天都廣。”
顧久聽了輕笑:“等你跟著我進了大山裡麵,感覺又會不同。我第一次來西北時,進入大山裡麵,第一感覺就是從外麵進來真不容易,其次就是感覺自己再走出去更不容易。”
林舒打趣道:“那這次我跟著你進去了,是不是會感覺一輩子都不出來了,就跟著我在大山裡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