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蓼村已經快中午十一點了。
林舒全身曬得火辣辣,到了蓼村,把行李提回屋內,她就不想再出屋。
夏天的太陽很毒,西北的太陽更毒。
顧久把幾件舊家具搬進屋內,找了趕路車的中年男人車費,便用桶到井裡打了一桶出來。
炕昨天掃乾淨了,今天鋪上炕席,把就可躺在上麵休息。
林舒看顧久打水進來,用盆裝了一盆水把家具和屋子的窗戶稍擦了一遍。
“中午看來想自己做飯是不能了。”顧久去廚房轉了一圈,忘記了燒柴火,家裡沒有柴禾。
他從來沒有這麼深的體會,在農村生活是這麼的不方便,什麼東西都得自己準備。
在城裡沒有柴,可以燒煤,可以用電。而農村似乎沒錢買煤就隻能燒柴。
“早上買的包子冷了,好在現在的天氣炎熱,吃冷包子也無所謂,中午我們包子就白開水將就一頓吧。”林舒從包裡拿出早上買的包子。
在包裡悶了一上午,還好沒有餿。
顧久咬了一口包子,咽下又灌一大口涼白開,“等會兒吃完,屋子先彆收拾了,你休息一會兒,我去趟馮隊長家。”
夏天吃完午飯容易犯困,林舒點頭:“嗯,可以,你過去時戴上草帽,外麵太陽烈。隻是這個時候過去,會打擾到人家嗎,畢竟馮隊長也要午休吧?”
顧久吃包子的動作微頓,“不如我遲點再去找他。”
“那就遲點再去,我們既然已經住在村子裡來了,辦事不急於一時。”
“聽媳婦的。”
吃完簡單的午飯,林舒打水衝了個澡,躺在炕上就不想動彈了。
動是不想動,但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林舒便從行李袋裡拿了一本書,躺在炕上看了起來。
顧久簡單衝了個澡回到房間,帶著笑意上了炕,“不等我睡不著?”
林舒從書本上抬眼看向他,嗔怪的瞪他一眼,把人推開一點,“彆黏得太緊,熱!”
顧久又貼了上去,“衝了個澡我感覺不熱呀,農村這種土坯房還是很涼快的。”
說罷,還和她臉貼臉,“你看我的皮膚好涼快。”
還彆說,這狗男人還真是冬暖夏涼,體質不要太好。
不像她冬天手腳冰冷,夏天又怕熱。
顧久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這種環境我們沒試過,不如試一試?”
尤其是這土炕,從沒和媳婦一起體驗過,心裡難免心潮澎湃。
“大白天的,你好意思。”林舒羞窘的把高大的身體推開,再保持這個姿勢,她怕她流鼻血。
顧久嘻笑道:“你是我正經的媳婦,孩子都倆了,有啥我沒看過?”
林舒不同意,“馮隊長可能沒睡,不如你現在去找他?”
已經起了興致,顧久怎麼可能放過她,等兩人結束之後,林舒去了趟屋後的茅廁。
從茅廁裡出來,林舒才注意到屋後長了不少辣蓼草。
辣蓼草,又叫水蓼、紅蓼子草等,屬於蓼科蓼屬一年生草本。
味道比辣椒辣,比胡椒澀。
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它全身是寶。
植株曬乾可熏蚊子,可煮水泡腳氣,止癢。
它的種子可以做成酒曲,用來釀酒,現在大多數農村自釀的米酒,就是用這種酒曲釀造的。
把屋後的辣蓼草采收了,回到屋裡,顧久已經睡著了。
林舒拍了他一下,讓他睡到裡麵去。
顧久微睜開眼,撐起身子一把將林舒抱起倒在炕上,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彆吵,有什麼話先睡一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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