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妹子,在家嗎?”
林舒被農村婦女的大嗓門叫醒,從枕頭下麵拿出手表看了眼時間,才七點。
“林家妹子,林家妹子,起床了嗎?”
林舒打開門,從屋內出來,外麵的院門大開,院子裡站了三四個女人。
其中就有昨天來家裡的翠花。
幾人見林舒出來,都停下了議論。
翠花看林舒身上的一身純棉家居服,看起來挺洋氣的,“林家妹子,你這身衣服真漂亮,平時怎麼沒見你穿過?隻是這顏色太淺,不經臟,在我們農村從地裡轉一圈,估計就弄臟了。”
其他人點頭讚同翠花的說法。
林舒攏了攏頭發,用皮筋簡單的紮了起來,避開睡衣的話題,笑著問道:“嫂子,你過來是?”
鹽菜張性子急,一步當先越過翠花,開口問道:“林家妹子,聽你家男人說你們收購藥草,我們生活在農村沒什麼見識,就想問問你藥草長啥樣?你有時間就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好去采挖。”
顧久一大清早趁著早上村民上工前就去了馮隊長家,想來收購藥草的事已經和他們說過了。
林舒低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居家服,“你們稍等一下,我進去換身衣服?”
鹽菜張笑著點頭:“好好好,你趕緊進去換。”
林舒進屋換了一套長袖長褲的舊衣服,從廚房裡找出工具扔進籮筐裡麵,順手打開灶上的鍋蓋,鍋裡什麼都沒有。
林舒從係統裡買出幾個饅頭,用碗裝起來放進鍋裡蓋住,自己拿了一個,一邊吃一邊出了廚房。
她客套的問道:“幾位嫂子吃了早飯沒有?”
鹽菜張瞥了眼林舒手上的白麵饅頭,笑哈哈的直說吃了。
至於吃沒吃,林舒並不在意,取下掛在牆上的草帽戴上,和大家一起出了院子。
“林家妹子,你家男人說路邊的野草都是藥草,你看路邊這麼多野草,哪些是藥草?”
剛出村子,鹽菜張就迫不及待的指著路邊野草問道。
“嫂子們,大家會在村子裡相處一段時間,你們也彆林家妹子林家妹子的叫,叫我林舒就行。”
林舒一隻手拿著藥鋤,一邊吃著饅頭,用鋤頭指了指路邊的植物,“嫂子們,你們知道這種植物叫什麼嗎?”
“黃荊。”
“對,這是黃荊,這種植物在野外很常見,但你們應該不知道它是一味藥草。”
鹽菜張眼睛一亮,“你不說我們還真不知道它是藥草,以前到了夏天腳丫子爛了,我們就用這黃荊的葉子揉熟夾在腳丫子中間,敷幾次就能好。”
林舒點了點頭:“黃荊全身是寶,黃荊的嫩葉可製成黃荊茶,枝葉還可以燒成灰製成堿水,用來包堿水粽,味道也不錯。還有到了秋天黃荊子可用來製成黃荊子茶,磨成粉製作糕點時可以添加一點。黃荊還可以熏蚊蟲,根莖可以熬水泡腳。”
總之用處很多。
其中‘負荊請罪’中的荊就是指黃荊,相信很多農村的孩子,兒時都被黃荊抽過。
翠花沒想到黃荊全身是寶,“我們以前上山砍柴,有時不小心手割傷了,就用這個黃荊葉揉搓熟敷在傷口上,很快就有止血。”
鹽菜張問出大家最關心的問題:“林家林舒,你說它全身是寶,那你多少錢收?”
“這個季節還沒有黃荊子,那我就收購嫩葉,還有它的根莖。嫩葉你們製成茶,我收五塊錢一斤,根莖切片曬乾,一塊錢一斤。”
“葉子五塊錢一斤?”
眾人被這價格驚呆了。
要知道他們在農村,一家人一個月的開銷差不多就是五塊錢,有時節約一點,五塊錢都不要。
大家都沒有想到黃荊這麼值錢,以前小時候不聽話,她們被這種黃荊條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