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突然抬頭,眼裡閃過怨恨:“我怎麼知道他們是拐子!”
李秀心裡亂糟糟的,沒有注意她的神色,聽了她的話,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說你,那拐子怎麼不拐騙彆人,獨獨就拐賣你,你就沒有從自己身上找過原因?”
“我身上有什麼原因?你來告訴我!”林梅突然大聲反問,把大家嚇了一跳。
李秀愣住,“我”
在外麵受了傷沒得到家人安慰,李秀卻怪她不夠警惕,林梅瞬間情緒崩潰:“這一年多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你現在問起,你不說那我來告訴你。他們拐我,隻不過看我穿著老土,看著就像個鄉下出遠門沒見識的女人,他們覺得好騙,騙了也不會惹上不該惹的人。怪我窮手裡沒錢,如果有錢買的是臥鋪的票,他們還會瞄上我嗎?”
李秀:“我不是給了你錢。”
林梅怨恨的瞪向她,大聲反駁:“你那點錢還不夠一張臥鋪票,有什麼用?”
李秀接觸到林梅怨恨的眼神,嚇得心口突突直跳,不敢再開口刺激她,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到了天黑的時候,路過解家村,一行人默契的往解家村走去。
等走到解家門口,屋裡黑黢黢的沒有點燈,大門沒有鎖但推不開,這是從裡裡栓住了。
明顯,解母早得到消息,知道他們會從縣城接回林梅,不想讓林梅進門。
“媽,開門!”解春雷用力敲門。
隻是敲了十來分鐘,屋裡都沒有動靜。
林大河、李秀和林梅三人臉黑如炭。
林大河:“春雷,你媽這是什麼意思?不歡迎我們來?”
解春雷沒有解釋,後退幾步,一個衝鋒就跳上了院牆,騎在院牆上,隻是不等他跳下院牆,堂屋的門便從裡打開了。
解母手拿手電筒,對騎在牆上的解春雷大罵:“你小子想翻天!進自己家門還要翻牆?胳膊肘往外拐,自家人分不清,你還回來乾嘛?還不如直接給我死在外麵算了!”
“老娘養了你這個不成器的,專門在外丟人現眼,讓我們解家成為十裡八鄉的笑話!乾脆彆回來,死在外麵一了百了。”
解春雷跳下院牆,不理解母的指桑罵槐,從容的把院門打開。
解母注意到跟進來的消瘦身影,忍不住挖苦道:“喲!這不是我那不要臉的前兒媳婦嘛?你不是看不起我家,怎麼這又回來了?”
“親家母”
李秀剛開口就被解母打斷:“彆叫我親家母,從你女兒被拐走開始,她就不是我家的兒媳婦了。再說了你女兒還在那大山裡當了彆人一年多的媳婦,現在再來和我攀親,這是拿我們家當冤大頭啊,你的所作所為就不覺得臉紅嗎?”
林大河不想和胡攪蠻纏的女人爭吵,作為當家人,這事應該是男人來商量著怎麼辦?
於是他轉頭問解春雷:“春雷,這事你怎麼看?”
“你問春雷乾嘛?”解母不清楚解春雷心裡的想法,生怕大兒子心軟答應將林梅留在家裡,不等他回答便搶先開口道:“他平時就不多話,這個時候問他,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嘛!這個家我作主,被人玩爛的女人我們解家不要,我們又不是收破爛的,什麼臭的爛的都往我家塞!”
林大河和李秀被解母的話氣得渾身發抖,隻是不等他們爭執,‘嗷’的一聲,李秀隻覺得身邊刮過一陣風,就聽到解母的慘叫聲。
林梅二話不說,衝上前就是往解母的臉上薅去,尖尖的指甲直接在她的臉上犁了一遍,當場鮮血印子都出來了。
接著又是擼住她的頭發就將人按在地上揍。
“梅子,冷靜,冷靜,咱不和她一般見識。”
在場幾人都嚇了一跳,李秀看到解母被揍,雖然心裡很爽,但小輩打長輩,讓人講究。這讓她不得不手忙腳辭職的上前,去拉發瘋的林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