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老朱又是和顏悅色的看向謝鈺兒與常清韻笑道。
“兒媳(臣女)遵旨。”
常清韻與謝鈺兒聞言,便是齊齊看向老朱行禮道。
但老朱的這聲“兒媳”,倒是叫的謝鈺兒麵色一紅,雖然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可畢竟現在還未嫁給朱棡為妻。
那被老朱這麼一叫,當然儘顯女兒家的羞澀。
“哼!”
可麵對朱棡,老朱僅僅是冷哼一聲,便是踏出了坤寧宮。
“這老頭還搞區彆對待?”
而麵對老朱的冷哼,朱棡倒是有點哭笑不得的看向朱標道。
“明明是你先針對老頭的,怎麼現在還倒打一耙,說是老頭區彆對待呢?”
朱標聞言,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而一旁的朱樉倒是攬住朱棡的肩膀笑著調侃道。
朱棡:ㄟ(▔,▔)ㄏ
.........
偏殿之中,呂氏的身影顯得格外焦躁,她不停地在室中踱來踱去,眉頭緊鎖,神色滿是難以掩飾的憂慮。
畢竟此時東宮已經被封鎖,而消息根本就傳遞不出去,那呂氏不著急才怪。
但就是此時,偏殿的大門被緩緩推開,而映入眼簾的是朱標那張布滿陰霾的臉龐。
而這一幕,猶如寒風穿堂而過,瞬間讓呂氏的心沉了下去,涼意更是直透心底。
隨後朱標緩緩的踏入偏殿之中,而他的目光在接觸到呂氏的瞬間,仿佛一道鋒利的光芒,直接穿透了呂氏的內心。
“臣妾拜見太子殿下。”
呂氏強行壓下心中的焦慮,便是看向朱標行禮道。
“呂氏,你可知罪?”
麵對呂氏的行禮,朱標卻仍然是冷若寒冰道。
而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呂氏的心口上。
對此,呂氏的身子微微一顫,眼中慌亂又是一閃而逝,但卻仍然強自鎮定道:“臣妾愚鈍,不知殿下所指何罪?”
“孤想問問你,清韻可曾苛待過你?”
眼見呂氏仍然裝傻充愣,朱標眼中的冷意更甚道。
“回稟殿下,姐姐從未苛待過臣妾。”
呂氏聞言,瞳孔便是猛然一縮,隨即搖了搖頭道。
但語調之中卻是夾雜著一絲幾不可聞的顫意,似是極力抑製著內心的波動。
“未曾苛待過?”
“那你為何想害死清韻!”
驟然間,朱標的質問如雷霆萬鈞,聲音陡升,震響在偏殿之中,激蕩起連綿不絕的回響,令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凝固。
“殿下,臣妾……臣妾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臣妾怎麼可能會毒害姐姐!”
“而且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臣妾怎敢有此念頭?殿下,定是有奸人陷害,試圖混淆視聽......”
麵對朱標的質問,呂氏的臉上掠過一抹慌亂,但她仍是緊咬牙關,不肯鬆口承認的搖頭道。
隻是呂氏的話還未曾說完,便是又是走進來的朱棡冷聲打斷道:“呂氏,既然不是你所為,那你是怎麼知道太子妃是被毒害?”
此言一出,呂氏的麵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是搖搖欲墜,似乎全身氣力在一瞬間被抽乾了一般。
“事到如今,你還想裝傻充愣到什麼時候?”
朱標的聲音又是如寒風過境般響起。
“哈哈哈!”
刹那間,呂氏便是發出一陣歇斯底裡的笑聲。
那笑聲在這寂靜的偏殿中顯得格外刺耳,而呂氏的眼神也是開始渙散了起來。
仿佛是終於放棄了所有的偽裝與抵抗,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猙獰之相。
“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又一瞬,隻見呂氏猛然起身,雙手緊攥成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地摳進肉裡,鮮血隱隱滲出,便是歇斯底裡的癲狂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