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書房門外,寒光一閃,數十柄刀刃破鞘而出,整齊劃一的金屬碰撞聲響徹空間,氣氛驟然緊繃。
“胡相,孤王不用伱認罪,孤王隻想知道原因。”
話語淡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朱棡的雙眸更添幾分淩冽寒光,令人不禁凜然。
而這種在刀光劍影中磨礪出的霸者之氣,絕非久居廟堂、擅長政略的胡惟庸所能匹敵。
特彆是那份文人的儒雅,麵對這股霸者之氣時,更是顯得薄脆,不堪一擊。
果不其然,在朱棡那迫人威勢之下,胡惟庸的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顯露無疑。
但胡惟庸到底是曆經風浪、城府深沉的丞相,僅僅片刻,便收拾起慌亂的情緒,恢複了往日的沉著。
畢竟麵對這個局麵,恐懼並不能讓胡惟庸逃出險境,而唯有冷靜應對,才能尋得一線生機。
“殿下,這其中涉及諸多隱秘,老臣”
隨後,胡惟庸眼神閃爍,似有千言萬語梗在喉頭,最終化作連連歎息,目光懇切地投向朱標,搖了搖頭。
而這話中藏著的微妙與深意,或許有臣子耗儘一生也未必能領悟透徹,而胡惟庸卻能在瞬息之間,遊刃有餘地駕馭。
“推出去。”
可麵對胡惟庸的欲言又止,朱標緩緩仰首,冷硬的命令自唇邊吐出,透著不容違抗的太子之威。
“殺!”
朱棡隨手放下茶盞,嘴角勾起一抹冷冽,隻吐一字,語氣決絕。
胡惟庸的這點小聰明,以朱棡與朱標的城府,豈能看不出?
胡惟庸是想增加談判的籌碼,畢竟胡惟庸篤定朱棡與朱標隻是想嚇唬他,而不是真的殺他!
隻是可惜,胡惟庸賭錯了,從他踏進這個書房,他的生死,就已經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因為朱棡與朱標隻需要一條聽話的死狗,但不需要耍小聰明的死狗。
“砰——”
書房的大門被猛然推開,緊隨其後,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步伐回蕩在室內。
這一刻,胡惟庸終於恍然大悟,麵色更是慘白如紙,驚懼交加地望向朱標與朱棡。
隻因胡惟庸已經意識到這兩兄弟對他絕非虛張聲勢,而是動了真正的殺機!
“殿下息怒!”
電光石火間,侍衛的勁手已鉗住了胡惟庸的肩頭,而感受到緊迫的拘束,胡惟庸終是急聲開口。
就連聲音帶上了幾分顫抖,額頭上的汗水更是順著臉頰滑落。
甚至此時的胡惟庸,已經忘卻了身為相國的尊崇,身體也是不由自主地癱軟了下來,伏倒在地。
而在這廣袤的天下間,確有忠肝義膽之士,麵對生死大義無畏,但此人顯然不會是胡惟庸。
畢竟利欲熏心之徒,又怎可能輕易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更何況,還是為了一群隻能稱為籌碼的人而死?
至於為何這般?
為何要用胡惟庸,還要如此嚇唬胡惟庸?
朱棡的嘴角勾起一抹桀驁之色。
他是誰?
洪武皇帝朱元璋與馬皇後之嫡子。
大明首封晉王,節製山西二十萬大軍。
他想玩權謀,那便玩權謀。
可若是他想掀桌子,他也可以掀桌子。
畢竟,這層身份下,當真是可以肆無忌憚!
所以,胡惟庸是狗,那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也隻能是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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