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背後好像也有傷?”
孔穎達說道。
魏征罵道:“乾的好事。”
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於誌寧苦笑不已,想要說什麼,卻無法辯駁。
孔穎達不斷搖頭,房玄齡沉默不語,張玄素低頭思索。
“陛下過分,我要去找他。”
魏征丟下這麼一句話,舉步朝太極宮而去。
房玄齡瞧了於誌寧一眼,快步離開。
孔穎達跟張玄素很是同情於誌寧。
此事。
鬨大了!
太子傷及顏麵,不管是於誌寧是否故意,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說白了。
李二要是抽李承乾幾鞭後背,什麼都好說。
但傷到顏麵。
於情於理,他於誌寧都難逃罪責。
尋常人家都無比看重顏麵。
更何況是一國儲君。
“我……我隻是想……。”
於誌寧快後悔死了。
……
太極殿。
李二剛出悲傷中走出來,就聽到魏征求見。
他擦了擦眼角,宣見魏征。
隻見魏征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質問道:“陛下傷太子顏麵,為什麼?”
“魏征,是我失手,我讓承乾轉過背去,抽他後背,他突然轉身,我收手不及。”
“這才傷到他的臉。”
李二解釋道。
他當時心頭慌亂,就是明白其中帶來的影響。
“陛下,這不是理由,不管如何,你都不該打太子的,更不該用馬鞭抽太子。”
魏征強硬的說道:“此事傳開後,太子還有何威嚴?”
李二自知有錯,語氣弱了幾分,道:“不是你們要我管教他的嗎?”
“但不是這樣管教的,陛下行為太過分了。”
“我身為父親,教育兒子有錯?不打不成器,我還不能動手了?”
魏征絲毫不退讓,質問道:“陛下懲處太子,下旨申斥便可,動手鞭笞,是沒有道理的。”
“陛下冊封的太子,不維護其威嚴,反而做出有損太子威嚴的事情。”
“這是陛下想要廢太子嗎?”
“若是如此,臣第一個不答應。”
為什麼說魏征是大噴子呢。
因為隻要魏征有理,李二有錯,他是真能做到火力全開,懟臉輸出的。
這會兒,李二就被噴麻了。
“你知不知道,太子說了什麼?”
“你就這麼說我?”
“難道太子是對的,我就全錯了?”
李二忍無可忍的說道。
自己才因兒子頂嘴,感到悲傷難過。
剛恢複點心情,你魏征就蹬鼻子上臉。
隻看到太子受傷,看不到我心裡的傷嗎?
“太子說了什麼大逆不道之言?”
魏征抬頭硬剛,等著回答。
“他……。”
李二差點脫口而出,把李承乾說的話複述出來。
但那些話,能從他嘴裡出來?
哪有自己揭自己短的。
他隻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悶悶的說道:“沒有!”
“既然沒有,陛下難道還不覺得自己過分嗎?”
李二仿佛要把魏征給吃了,死咬著不放是吧?
“魏征,你這樣有意思嗎?”
“陛下怎麼能這樣說話,太子受傷,是有沒有意思來決定的?”
“你……。”
李二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太子豢養男寵是對的了?”
“豢養男寵固然不對,但也沒有到動手的地步。”
魏征繼續輸出,道:“陛下若能為表率,立身作則,也不至於隻有動手一途。”
這話的嘲諷與陰陽,可以說拉滿到極致。
一瞬間。
李二恨不得把這老狗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