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怒上心頭。
魏征的話,可謂是殺人誅心之言。
氣的李二當場差點沒有昏倒,他一手扶住額頭,雙眼殺氣騰騰的注視著魏征。
很好。
火力轉移。
李二的怒火成功從李承乾身上,轉移到魏征身上。
新舊仇恨,加在一起。
李二恨不得當場讓魏征這個不知好歹的鄉巴佬,血濺太極殿。
群臣反應各異。
以李靖,程知節等人為首的武官,眼觀鼻鼻觀心,高高掛起,神遊天外。
這又涉及到儲君之爭了。
儲君爭奪,最是凶險。
作為親曆者,程知節很清楚,走錯一步,家族都在瞬間覆滅。
但他就納悶了。
這不是商議和親的嘛。
怎麼幾句話不對勁,就牽扯到儲君的問題上了。
好在,這都不關他們武官的事,讓文官去扯就行。
武官們裝聾作啞,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褚遂良,岑文本,馬周等人麵色凝重,沒有出來說話的意思,但眼睛餘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長孫無忌,房玄齡。
房玄齡很不爽魏征,長孫無忌也同樣不高興。
魏征一出來,就把事態擴大化了。
本來是陛下跟太子之間的爭鋒,說幾句,還是鬥氣教育的範疇。
魏征話一說,好嘛,事態直接升級,打擊麵頓時擴大。
鬥氣變成爭儲,甚至於暗示陛下是要廢太子。
武官們坐得住,他們文官難道要坐視不管,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那該如何收場。
“陛下!”
房玄齡不得不站出來,他舉起笏板,道:“太子有事請教吐蕃使者,是虛心討教之意,理應支持。”
他的態度很明確簡單,與其深究魏王之事,還不如轉移話題,同意太子的要求。
畢竟,深究下去,誰也沒辦法預料,到底會演變到何等地步。
萬一無法收場。
陛下難堪,太子難堪,他們就好過了?
這是當下,無法拿出來爭論的事情。
吐蕃使者還在,讓外邦看笑話不成?
長孫無忌在房玄齡發言後,他緊隨其後,舉起笏板,道:“陛下,臣也認同。”
“太子乃是儲君,請吐蕃使者解惑,也是應該的。”
李二沒有說話,他還撐著額頭,偏頭看向魏征,見到魏征退回去坐下後,他才道:“太子有事說便是。”
“祿東讚,太子說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祿東讚心頭暗自竊喜,沒想到此次來求親,竟能見到這麼一副彆開生麵的場景啊。
真是不虛此行。
如果沒有二次行禮,羞辱他們就更高興了。
“遵從天可汗陛下的意誌。”
祿東讚恭順的說道,“太子殿下,還請問吧,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李承乾見好就收,給魏征投去一個並不會有回應也不會知曉的點讚眼神。
“吐蕃使者,此次求親,鬆讚乾布是誠心的?”
他可不給吐蕃什麼好臉色,直呼鬆讚乾布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