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身形有些蜷縮,還將克萊爾抱的更緊了點。
占據主動的克萊爾並沒有滿足現狀,她抬起腿搭在愛麗絲身上,接著一個用力便翻身騎在了後者身上。
吸血結束,克萊爾挺起身子看著已經被壓在身下的敗軍之將,看著她壓抑著粗重的呼吸,那通紅的臉頰,眼角含淚,眸中水波流轉,平日裡的颯爽英姿被丟到了九霄雲外,有的隻是小女兒家的羞澀和一絲撩人的媚意。
血族的紅瞳已經被點亮,克萊爾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個樣子的愛麗絲,尾巴左右甩動,看起來十分感興趣。
被剝去所有防禦的愛麗絲根本承受不住這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她抬起胳膊就要遮住自己的眼睛和臉頰,卻不料被克萊爾一隻手拿下,還將其束縛在自己頭頂。
這還沒完,克萊爾再度俯身而下,另一隻手還向自己的臉伸過來,這一刻愛麗絲的呼吸都停滯了,甚至升起了沉入陰影跑路的念頭。
不過事情並沒有像愛麗絲想象的那樣發展,隻見克萊爾再度側身埋首於愛麗絲的肩膀處,那伸出來的手也隻是擺弄了一下她的胳膊。
調皮的小貓將一隻胳膊擺到了自己身後,那隻潔白修長的手順勢搭在了腰臀相接處,另一隻胳膊拉到懷裡,並將那隻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最後大功告成的克萊爾就這麼寧靜的躺在姐姐懷裡,享受著這一刻的歲月靜好。
克萊爾:哼哼,咱可沒那麼多壞心思~
對愛麗絲來說,不用被自己的妹妹逆推是再好不過了,她調整了一下姿勢使兩個人都能躺的舒服,隨後默默的平複自己的情緒。
過了一會,克萊爾開口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姐姐我還想做一件事。”
……
天陰沉沉的,下著牛毛細雨,風伴隨著雨點拂過草地發出簌簌的響聲,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零星的牛羊叫聲和牧人的鈴鐺聲從遠處飄來,其中大多數混在風聲中,讓人聽不真切。
在一處山坡上,眾人一字排開肅立著,麵前是兩個小小的墳包,其中長眠著她們年幼的朋友。
大家都沉默著,這場可怕的意外足以令任何人對此感到悲傷,尤其是對克萊爾來說,從離彆變成永彆,這對她來說是一個難言的傷痛,不知要多久才能愈合。
愛麗絲不知從何處尋來了一塊大青石,在將其削成墓碑的形狀後插入墳包前的土地上。
碑上什麼也沒有寫,因為沒有彆人知道他們長眠於此,自己等人是唯一的也是最後一個祭奠者。
安琪兒獨自在此完成了一個簡陋而莊嚴的儀式,祈禱他們來生平安喜樂,不用再經受如此磨難。
有未來的聖女大人在此,她的禱告一定很靈驗吧。
這場隻有四個人參加的葬禮就這麼結束了,眾人沉默的離去,但並沒有人顯得十分悲痛,哀思已致逝者已矣,生者還需麵對廣闊的未來。
“姐姐麻煩等一下!”
已經恢複活潑的小貓去而複返,她今日依舊紮著小辮子,辮子隨步伐搖擺著。
再度停留在那小小的墳包前,克萊爾低著頭下定決心,隨後便從儲物項鏈裡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對著那剛剛才能紮起的辮子狠狠地一刀割下。
失去束縛的頭發散開來,克萊爾再度恢複了初見愛麗絲時的短發姿態,她將那縷頭發攤開在手上,任由風將其帶往遠處。
待最後一縷發絲落入土地中後,克萊爾轉身離去,她將一縷發留在了這裡,但那個有些粗糙的手工發圈卻被帶走了。
等以後頭發再長出來,她還要用那個發圈紮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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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是說克萊爾有點熱血文男主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