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陰險，但很有效，這種宣傳攻勢對沒文化的人是無效的，他們會很固執的抱著對這種言論的敵意，去進行粗暴的詆毀和攻擊，他們的行為是教條的。
這種言論的真實目標恰恰是一些有文化，但學識不夠淵博的人，麵對這種東西他們在反對的同時會去想辦法駁倒，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會陷入思考。
當他們順著這種言論的思路去思考兩千年前勳爵的辦事動機時，就會落入陷阱。
因為動機不能解釋一切。
這就好比說有一個謀殺案，在破獲後發現凶手和死者有矛盾，這是他的犯罪動機。
然後反過來，難道你能說有動機的就是凶手嗎？
但現實中的邏輯陷阱可不會這麼簡單，這些會思考的人他們是有邏輯有道德的，因此不會得出“有動機就是凶手”這樣的強盜結論。
而依據錯誤的邏輯是不會得出正確答案的，這些人會陷入爭論，他們需要出題人公布答案。
然後出題人是個詭辯者，他會先給你拋出一些堪稱無腦的論據，比如什麼“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人的行為都是由動機去推動的”。
這很難反駁，大多數人都隻能下意識的點頭。
最後，他會提出一個極其有爭議的答案，即愛麗絲勳爵是一個擅長投機的野心家，她的一切行為皆是出自利益的考量。
很多人依然會下意識的反對，但現在這些不太聰明的家夥中有些人已經被繞進去了，他開始用詭辯者提供的思路去思考，然後驚訝的發現對方說的對！
這些人會逐漸彙聚成輿論的洪流，裹挾著更多人去接受錯誤的思想，當認同這一觀點的變成大多數人後，那黑的也就成了白的了。
少部分人不會那麼容易被蠱惑，他們在意識到自己落入陷阱後會抽身退出，在保持懷疑的同時，又因為自己無法駁倒其而潛移默化的接受。
比如喬安娜。
但愛麗絲沒有給她解惑的想法，因為她人微言輕，無論怎麼想對局勢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而這些把戲對貴族掌權者來說就更是笑話，他們不搞主義，隻在乎利益，愛麗絲隻需要西尼爾侯爵站在她這邊就行。
一行人就這麼在鎮子裡轉了一大圈，喬安娜也做好了基礎的調研工作，隻等她提出個章程來就可以動工了。
喬安娜被安排在了和羅伊一樣的客房裡，胖屠戶體型過於浮誇沒辦法住正常房間，愛麗絲讓他自己挑一個喜歡的地方，結果他看來看去選擇了城堡地牢。
這裡陰森森的，倒也符合亡靈的喜好，最大的問題是他隔壁是羅莎琳的實驗室，可能有點兒安全隱患。
回到城堡後，愛麗絲還需要去看一些文件，由於克貓貓一直跟著她，因此羅伊也一直在她身邊。
回想起剛才談及愛麗絲勳爵的情形，羅伊敏銳的發現了些問題，想問而又有些猶豫。
愛麗絲發現了這一點。
“有事就問，有話直說。”
“嗯……”羅伊仔細斟酌著用詞，“您認識愛麗絲勳爵嗎？”
愛麗絲是一個極常用的名字，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會用，整個聯盟裡少說也有幾十萬名叫愛麗絲的女性，一開始羅伊還沒往這方麵想，但想到血族悠長的壽命和她當時的神態，這由不得羅伊不想多。
“嗯？”
這個問題一提出來，愛麗絲和克萊爾就把頭抬了起來。
又是一個裝叉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