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走了。
“等等先生,我們不是來看病的。”
安琪兒叫住他,迎來的卻是老神父更不客氣的訓斥。
他回過頭來上下打量著安琪兒身上的神職人員長袍。
“你很閒嗎?還是醫院的病人很少?”
“額,我……”
安琪兒啞口無言,但老神父已經風風火火的走掉了。
就在這時,醫生已經為下一位病人做好了診斷,他拿著單子交給安琪兒。
“海蜇傷中度過敏,用神術和沙素。”
沙素是當地麵對海蜇毒素的特製藥品,效果好且廉價。
說完,這位帶著厚厚眼鏡的中年醫生就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後,在那裡早已經有了下一位病人坐在桌前候診。
安琪兒的病人與醫生擦肩而過,他走過來看起來很虛弱,並且一言不發的展示了自己的傷患處。
“修女小姐能麻煩您快一點嘛,我還得回去照看攤子。”
這是一位本地人,他在沙灘旁經營著一個小店,因意外被蜇又恰逢那幾天剛剛得過重感冒,於是一下子就過敏過得很厲害,短時間幾乎失去了勞動能力。
“哦哦,沒關係,很快的很快的……”
說著,她抬手吟唱起聖歌,病人的症狀迅速緩解,然後安琪兒又按照工作台上的標簽為病人拿了藥。
“謝謝,謝謝你。”
說完,病人揭開簾子就走了,與他擦肩而過的是下一位病人,並且在這位病人身後似乎還有一位。
醫院的忙碌真的超乎想象,安琪兒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並且跟上了外麵醫生診斷的節奏,其他人在發現某人被抓了壯丁後私下裡偷偷笑了一會兒後就自發的做起了誌願者,維護著醫院走廊的秩序。
這個醫院不大,承載了如此多的患者完全是超負荷運轉狀態,為了醫院秩序類似的誌願者數量不少,他們大多數來自當地的某所高等學院,便裝外披著統一的鬥篷,上麵繡著某種紋飾。
仔細一看,正是哈羅爾城標誌性的沙灘大海和椰子樹,紋飾下方寫著他們學院的名字“哈羅爾學院”。
愛麗絲敏銳的發現了這些學生們的差異,他們中有極少部分人的紋飾是金色或銀色,大部分是古銅色。
約兩成的誌願者來自社會招募,他們一部分人在外麵充當保安,一部分人披著白大褂在醫院走廊充當護工或者清潔工。
學生們辦事很認真,他們一絲不苟少有說閒話的,社會人員們的素質則低了不少,愛麗絲能聽見他們的議論。
有一男一女躲在角落裡偷閒,他們頭上都長著寬大的圓耳朵,是鼠人族。
男:“這些該死的家夥……”
女:“噓!你也想哪天去診室裡坐坐嗎?”
他們似乎在議論那些鬥篷外繡著金色和銀色紋飾的學生,言語間惡意滿滿。
“他媽的這群寄生蟲就應該去太平間裡躺著……唔!”
“小聲點你瘋了,這些家夥是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
愛麗絲從中嗅到了腐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