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妒婦鳥肉翅胡亂拍動,哨子聲雜亂響起來。
李茂腦袋一疼,摳著妒婦鳥腦袋皮肉的爪子險些鬆開,妒婦鳥見自己雙翅撲打出來的怪聲擾亂不了李茂的心神,連忙拍打著翅膀飛起。
胸前更是滲透出滴滴點點的乳汁,奶香味兒頓時迎風飄散。
李茂鼻頭一動,體表火焰再度洶湧幾分,將哨子聲和香味兒全部擋在外麵,他則是死了命的對著妒婦鳥下死手。
露顱兒的頭顱由霧氣構造,聚散隨心,心念一動,他想抓也抓不到。
石麵骨是土石之軀,雖然看起來憨傻凶惡,可身上的骷髏頭太過奸猾,更能口吐烏光,讓他靠近不得。
唯有這妒婦鳥,是血肉之軀不說,就是妖術也和那兩怪有根源的差彆。
霧精和石怪兩人的妖術擦著就傷,捧著就死,可這妒婦鳥的妖術卻是以影響和惑亂為主。
這代表啥?
代表這家夥不擅長近戰!
柿子還要捏著軟的捏,他是很生氣,可不代表傻了,主動找死。
隻是幾個呼吸,妒婦鳥麵容就被李茂撕扯的稀巴爛,像個被剝了皮的西紅柿,鮮血肆意流淌,麵皮蕩然無存,隻露出殷紅的血肉和麵骨來。
“啊,你這死貓,下去,下去!”
妒婦鳥竭力拍打著臉上的李茂,雙腿胡亂踹著,眼睛被摳出了一隻,剩下那一個也被李茂的身子擋住,啥也看不見。
麵目上的痛苦,讓她心急如焚,更是失了方寸。
李茂像是爬樹,用爪子勾著妒婦鳥的皮肉,爬過她的腦袋,越過她的發絲,直接來到她的背上,對著那脖頸就狠狠揮爪。
隻是一下,鮮血四濺,幾道淩厲爪痕翻卷了皮肉,露出些許骨頭。
“你這用法錯了!”沒有世俗煩惱告誡李茂道:“上善若水和解?水無定型,因勢利導。”
“你的爐火也沒有具體的形體,既然你可以用心意控製爐火化作火衣護佑自身,為什麼不能讓爐火化作刀劍,化作盾牌,化作針刺?”
“不要被事物的表象困擾,執著於表象。”
沒有世俗煩惱三言兩語讓李茂豁然開朗,爪掌高高抬起,趾爪露出的時候,爐火已經化作三寸刀刃。
然後,斬落。
噗嗤——
爐火刀刃深入妒婦鳥頸骨半寸,妒婦鳥揚天哀嚎一聲,脖頸一動,卻是讓爐火刀卡的更死了。
“救我,快救我!!”
妒婦鳥大聲呼救間,李茂已經是用力一踩她的脊背,抽出了爐火刀。
就是這麼一抽,頸骨發出哢吧一聲脆響,妒婦鳥眼睜睜看自己自己的額頭貼到了胸口,渾身力氣被迅速抽走,鮮血從頸部的斷口向外噴湧,她也是不由自主的向著林中墜落。
李茂死死抓住妒婦鳥的軀體,讓她給自己做肉墊,做緩衝。
妒婦鳥馱著李茂砸入山林之中,眼看著地麵越來越近,李茂縱身跳起,借此緩解下落的墜勢,以此來規避傷害。
啪!
一隻肉掌一把捏住李茂的腦殼,緊接著就是喝罵聲傳來。
“媽了個巴子的,你們這群廢物,連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還被一隻剛成妖的小貓陰死一個,真是廢物!”
李茂用力掙紮,竭力睜開眼睛。
捏住他腦袋的是一隻兔頭人身的妖怪,這妖怪渾身無毛,皮膚粉嫩多褶皺,穿著一身樵夫衣裳,兩條耳朵掛在腦後,腰間掛著一把柴刀,肩上更是扛著柴火。
“要不是老子就在旁邊看著,你們興許還讓這貓崽子逃了!”
“要你們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