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還是老婆?
調侃聲落,靳識越彈了下指尖香煙,偏過頭,目光散漫投至連厘,嗓音磁性好聽帶著慵懶低笑。
“我也很好奇。這是我妹妹,還是我太太。”
包廂的射燈柔和,照在男人英俊深邃的臉龐上,將他痞氣的笑容襯出幾分邪性。
連厘和靳言庭的關係,知道的人並不多。
鐘揚以前隻知道靳言庭在外麵養著一個小姑娘,這幾個月參加圈子的局才和連厘相識。
不待連厘開口,鐘揚立時三刻搶答,跟靳識越說:“厘妹是言庭哥的妹妹,當然也是你妹妹了。”
“這麼寶貝,我看是鐘少妹妹吧!”
眾人哄笑。
玩笑過後,包廂重新陷入喝酒戲鬨。
鐘揚叫服務員把二公子存在這裡的好酒拿過來。
服務員偷瞄了一眼靳識越,見意興闌珊的二公子沒有反對,才應下。
有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危機公關。
看不到想看的熱鬨,大家很快就會興致缺缺離去。
待眾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連厘神情無恙,跟靳識越打招呼:“靳先生。”
疏離得體,不卑不亢。
靳識越撩眼皮睨她,漆黑的眼眸懶洋洋的,讓人瞧不清具體神色。
小師妹口音帶著一點難以察覺的台北腔,像是清新的燈芯草。
‘連’姓貌似台北那邊比較多。
思至此,裴青寂問連厘:“小師妹在台北待過嗎?”
連厘接過鐘揚遞來的酒,道過謝後,對裴青寂說:“沒有。”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爸是台北人,他後麵在京城定居,說話或多或少保留著台北的習慣。”
薛舒凡呷一口酒,恍然大悟:“難怪我聽你說話總覺得溫柔文藝,比播音員還讓人舒服,原來是因為台北腔啊。”
“台北腔不是機車、嬌滴滴的嗲嗎?”鐘揚歪頭問。
薛舒凡說:“沒見識了吧,你那是刻板印象,有空多去實地考察,消除刻板印象。”
鐘揚吊兒郎當笑道:“實地考察什麼,這不是有現成的厘妹嘛。”
裴青寂和薛舒凡好友相逢,話相對密,聊了研究項目,談了中泰集團總部,及太女的落魄典故。
“多虧有厘厘支援我,要不我這身無分文,早就流浪街頭了。”薛舒凡性格爽朗,伸手臂摟住連厘的肩膀。
連厘眼角洇著著淺淺的笑意,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值得。”
鐘揚拆開一副撲克牌,叫連厘和薛舒凡過來打牌。
連厘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淡定坐了過來。
她左手邊是閒適倚著單人沙發的靳識越。
鐘揚邊洗撲克牌,邊嘴碎:“厘妹牌技可好了,言庭哥每次都讓她替他打。”
靳識越撩了撩眼簾,目光鬆散落在連厘臉上,漫不經心道:“牌技好?”
疑問句,但肯定語氣。
連厘莞爾:“靳先生抬舉了,我隻是略懂皮毛而已。”
這話接得滴水不漏,按理說應該挑不出毛病。誰知……
靳識越看著她,薄唇噙笑,麵不改色:“怎麼,我難道不配你一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