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厘,你好。”眼前一個身材高大、素不相識的男生目光灼灼盯著她。
連厘視線從一捧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移到男生臉上,禮節性彎了下唇角:“你好,找我有事?”
“就是……”被她直直看著,男生心房裡的春水瞬間洶湧澎湃,頓生靦腆。
他深呼吸,語速極快的一口氣說完:“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從大一開學典禮你作為新生代表演講上台演講那會兒我就喜歡你了,請問你能當我女朋友嗎?”
“她不能!”一道煙嗓聲乍然響起。
薛舒凡穿著套休閒套裝,斜搭一個雙肩包,快步走來,爽利地攬住連厘肩膀,宣示主權:
“她是我的。”
路過的同學見這陣仗,不時回頭瞥一眼,但大家都急著忙自己的事情,沒有誰會特意停留觀看。
連厘神色自若地抬睫,麵容掛著淺淺笑意:“謝謝,我不喜歡玫瑰花。”
她不喜歡的是玫瑰花嗎?她不喜歡的是他。
男生想著畢業前鼓起勇氣告白一次,結果雖然不儘人意,但也了無遺憾了。
顧不得失魂落魄的男生,薛舒凡挽著連厘胳膊,前往食堂,
遠處雀鳥高飛,蒼鷺撥動著水麵,綠頭鴨在驕陽裡自在地遊動,幾聲鳴叫煥發著湖中的生機。
道路兩邊立著染黃的白蠟樹,樹葉沙沙地落在地上,鋪了一地的金色銀杏葉。
連厘和薛舒凡上食堂三樓,先找個靠窗的位置把包包放好,再去點餐窗口,刷卡取號買了蕉葉烤魚飯。
三樓人相對少些,等候時間不長。
連厘坐在梨花木色餐桌前,問對麵的薛舒凡:“實驗室最近怎麼樣了?”
“經過不斷敲打,小師弟的榆木腦袋變成了原木腦袋。”薛舒凡說。
連厘嫣然巧笑:“挺厲害啊,都發生了質的變化。”
薛舒凡聞言,柳眉一挑。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落在連厘身側,她肩上的黑色長發亮如綢緞,閃耀細碎的光澤。
烏發雪膚,五官精致,是老上台麵的長相氣質。
還有著一張能言善辯的嘴,苦的都能說成甜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
薛舒凡不謙虛地說:“我可是要風光一輩子。”
薛舒凡確實風光。
離開薛家,卡全都被停了,落魄大小姐依然風光無限。她花大價錢給自己鋪路,穿奢貴質感絕佳的衣服,學芭蕾舞、彈鋼琴、上名校。
為了這些,連吃飯的錢都沒了。薛舒凡低血糖暈倒,還是連厘送她去的醫務室。
“你呢,最近在忙繁碎且乏味的論文?”薛舒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