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岑慕梁陡然變色,「是他出手了。」
他們都好端端呆在營地裡,並未開戰,子鼠怎麼就動手了?跟誰動手了?
長陵真人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說:「難道是……白姑娘?」
兩人對視一眼,當即化光而走,直奔前沿陣地。
被這動靜吸引的不止他們,沒一會兒,其他化神修士也到了。
岑慕梁沒時間跟他們打招呼,一眼看到了寧衍之,喊道:「衍之!」
「師父!」寧衍之大喜,急忙奔到師父身邊。他正要回去叫人,不想師父來得這麼快。
「發生了什麼事?」
淩步非搶先開口:「岑掌門來得正好,玄冰宮的護山大陣忽然傳出動靜,我懷疑與夢今有關。還請調集人手,隨我前去營救!」
岑慕梁反問:「這消息確切嗎?你們如何得知?」
淩步非道:「這不是明擺著嗎?玄冰宮的護山大陣裡,有人正在動手對吧?那劍光是子鼠的,動手的一方有他,對吧?我們正在休戰,子鼠能對誰動手?自然是夢今了!岑掌門,你彆拖時間了,萬一救援不及叫夢今丟了性命,誰能賠?」
他這麼理直氣壯,仿佛不幫忙就是心懷不軌。但這番推測也有幾分道理,玄冰宮的護山大陣內有人動手,這一點毫無疑問。哪怕動手的對象不是白夢今,趁現在攻打山門也是個好選擇。
陽向天已經蠢蠢欲動了,說道:「少宗主言之有理,岑掌門,快下令吧!」
「不行!」周令竹快步走過來,「萬一那是誘敵之計怎麼辦?大家不要衝動!」
淩步非不悅:「周長老,你不是在禁足嗎?怎麼到這裡來了?原來岑掌門的命令這麼沒用,你都不當回事啊!」
周令竹卻理直氣壯:「我不來,難道要看著你們眼睜睜踏進火坑嗎?」
她轉過身,對岑慕梁施禮:「岑掌門,我此番前來,也是心急於仙盟同道,回頭自當領罰。但這番話,還請讓我說完。」
岑慕梁瞟了眼周圍。
聚過來的化神,有人相信周令竹,也有人麵露懷疑。不過她話放出去了,不說完便成了堵嘴,於是他輕輕頷首:「請說。」
周令竹便揚聲道:「諸位,我家月懷是怎麼死的,想必你們已經聽到了風聲。
不錯,她被發現的時候,身上有那位白仙子的氣息殘留,基本可以確定死在她的秘術下。」
「那位白仙子聲稱,她去玄冰宮臥底了,但我卻不相信。諸位不要忘記,她可是個魔修,她殺我家月懷,定是投奔魔宗去了。如此的話,護山大陣的動靜,很有可能是她弄出來的誘餌。」
「試想,無麵人失了景國,隻剩下護山大陣這麼一個屏障可守,而我仙盟陸陸續續往此處調人,拖下去他們有勝算嗎?顯然沒有!所以他們故意弄出動靜,引誘我們前去,來個請君入甕!如果我們中計,便是將優勢拱手相讓!」
淩步非氣得牙癢癢,這個周令竹,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狠毒?什麼可能中計,分明是要拖時間,拖到白夢今死在那裡!
「你說這些有證據嗎?」他冷聲,「還不是全憑自己猜測。」
「是猜測。」周令竹嘴邊浮起笑意,「但是我們不去,並不會損失什麼,去了就有中計的可能,為什麼我們不做出那個更妥帖的選擇,反而要去冒險呢?」
淩步非暴怒:「放屁,你就是公報私仇,想害死夢今!」
周令竹嗬嗬一笑,盯著他道:「我是公報私仇,淩少宗主何嘗不是公器私用?不去,猜錯了死的隻是白夢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