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走路的速度很慢,但卻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
她猛地拉開了房間的門,身子往邊上一側,程向北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敲門的手撲了個空,身子也不受控製的向前撲去。
“敲什麼敲?打擾到我睡覺了你不知道嗎?”
薑晚一隻手托著自己的肚子,地下頭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寶寶乖,寶寶被嚇到了吧?媽媽這就把人趕出去。”
薑晚表麵上是在跟孩子說話,實際上是在警告程向北。
這一次他可不會跟他客氣!
薑晚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程向北卻任性慣了。
他明明聽懂了也假裝不懂,還像之前一樣昂著脖子,一臉囂張的看著她。
“你房間裡看不到時間嗎?現在幾點了你不知道嗎?”
“我早就說過,我的身體受不得餓,下午從學校回來就要立刻吃到熱飯熱菜。”
“我現在回來多久了?飯菜做好了嗎?為什麼不去做?還有臉在房裡躺著,你是覺得你懷著孕就很了不起嗎?”
“還是以為你有孩子我就不敢罵你?爺爺奶奶可能吃你這套,我可不吃!畢竟你懷的又不是我的孩子!”
十幾歲的少年說出來的話陰狠惡毒,完全不經過大腦。
在他看來,什麼話難聽撿什麼說。
隻要刺激到薑晚,隻要讓她不痛快了,他也就舒暢了。
程向北梗著嗓子罵了一通,他因為情緒激動,口水都差點噴到薑晚臉上。
薑晚冷眼看著他,趁著他換氣的時候冷冷的問道。
“程向北,你罵夠了嗎?我現在隻想問你,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向我說這些話的?”
“我是你爹還是你媽?要管你的死活,要給你做飯做菜?還是你們家花錢雇來的保姆?”
“就算是保姆也是有尊嚴的吧?每個月也是有工資的吧?對,我肚子裡懷的不是你的孩子,但懷的是你小叔的孩子。”
“你們這個家這麼多人吃喝拉撒,你知道是誰出的錢嗎?”
程向北正準備說話,薑晚伸手打斷了他,接著往下說到。
“我丈夫每個月四十多塊錢的工資全部寄回來,養著你們這個家,養著你們這些吃白食的!”
“我懷了他的孩子,還要給你們做飯?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憑什麼啊?”
薑晚的話非常犀利,讓人聽了就覺得紮心窩子。
換做一般臉皮薄的人,這時候早就承受不住了。
但是程向北不是一般人,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那不都是應該的嗎?我爸爸死的時候,小叔自己親口說了,以後我們幾個侄子侄女他都養了。”
“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娶你?是因為你長得好看還是身材好?還不是看中你會乾家務活,把你娶回來就是照顧我們的!”
“就你長得這樣,配得上我小叔嗎?現在仗著懷孕就想不乾活,你的臉怎麼這麼大?”
上輩子程向北就是用這些話來PUA薑晚。
薑晚性子軟,加上有些自卑,聽了他的話就低下頭不吭聲了。
因此每次隻要她不想乾活,或者稍稍反抗的時候,程向北都會用這些話刺激她。
薑晚以前還會買賬,現在鳥都不想鳥他。
“程錦年都不敢對我這麼說話,你倒是膽子大的很!”
“你若真有本事,就讓程錦年當著我的麵把這些話說一遍,以後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吃屎我不敢喝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