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失去了取勝的信心。
或者說，失去了戰鬥意誌。
因此，就算是失敗，納蘭嫣然也可以用這次的結果鞭笞自己前進。
所以，雲山並不打算阻止。
隻是在平台周圍升起了一層防護罩。
保護住了其他的內門弟子。
當然，還有一部分的長老和執事。
至於防護罩內部的情況……
不管是納蘭嫣然，還是蕭炎……
雲山都沒給他們安排任何的防護手段。
餘波全靠他們自己扛。
“你認為誰會贏？”
雲嵐宗的山頂上。
雲韻觀看著腳下的戰局。
優秀的目力能讓她看清很多細節。
但是，並不包括結尾。
“不太好說。”
隻是一個預測，陸淵也就沒使用命運之眼作弊，客觀分析道：“如果蕭炎的佛怒火蓮在爆炸後，能撕開空間，應該就是蕭炎贏了，但是，如果沒能撕開空間，納蘭嫣然的劍氣就可以留出一部分，穿過佛怒火蓮的阻攔，蕭炎就必須要防禦，在雙方消耗都非常大的前提下，就算他們能再度進行諸如此類的碰撞兩三次，四五次，六七次，隻要這第一回合攔不住，不管怎麼打，都一定是納蘭嫣然會贏。”
“我讚同。”
古熏兒在一旁插嘴。
而就在三人說話的功夫裡。
佛怒火蓮也終於是和納蘭嫣然的劍氣相撞了！
刺耳的嗡鳴聲。
就像是古老的號角聲。
隻不過，是被放大了無數倍的版本。
哪怕是雲山出手，防護罩上依舊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紋，看上去絢麗又危險，好像下一秒就會告破。
當然，也隻是看上去像。
鬥宗已經掌握了空間之力。
如果雲山還是三年前的偽鬥宗，恐怕也隻有認真一擊才能打出空間裂縫，但現如今已經成為真正鬥宗的雲山，舉手投足間，都能發揮出一種類似於中州四閣嫡係鬥宗才能擁有的威勢。
畢竟，他的功法本來就不差。
雲嵐宗的開山祖師是鬥尊。
四閣的開創者也都是鬥尊。
除了藥塵這個不講道理的九轉鬥尊，剩下的所有鬥尊，和生前的雲破天也就處於伯仲之間。
因此，雖然隻是一名鬥宗，但雲山的實力卻絲毫不弱於西北大陸上的任何一位老牌鬥宗。
想贏，估計是有點困難。
但是，想輸也不太可能。
除非蕭炎能融合三種異火。
不然，根本不可能對雲山造成威脅。
頂多是能造成點危機感。
這就是大門派鬥宗和其餘小門派鬥宗的區彆。
境界可以決定很多。
但並不能決定實戰結果。
因此，在雲山的全力防護下，哪怕是佛怒火蓮綻放，外加納蘭嫣然的劍氣，兩者相互碰撞，並一起爆發出最後的衝擊力，甚至讓碰撞點的空間都炸裂的一瞬間，大約一秒鐘左右，就迅速恢複，卻依然沒能撕開雲山的防護罩。
不少鬥皇和鬥王更是連連揉眼。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什麼時候兩名鬥王都能撕裂空間了？
空間這麼脆弱的嗎？
但是，空間是否脆弱，隻有打破過空間的人才有資格評價，可惜，不管是納蘭嫣然還是蕭炎，都被爆發的餘波席卷，身影淹沒在了強光之中。
一時半會看不清結果。
就算是鬥宗，也一樣。
陸淵幾人也看不清結果。
他們的目力雖然很好，但抗光的程度顯然不高，強光照射下，正常人都會下意識合眼，如果沒合眼，甚至會造成短暫性的致盲效果，因此，和境界無關，就算是境界再好的人，也隻是能在餘波消退之後從外圍觀察情況，頂多是比彆人更早一步看到，而無法窺視爆炸中心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