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走出莊嚴肅穆的省府大樓,心胸舒坦,像是做了一場最美好的春夢,醒過來以後,夢裡的一切還在!
他感覺渾身一輕,走路都帶點飄飄然了。
時間還早,張俊回到單位繼續上班。
他剛走進辦公室,就被主任孫全劈頭蓋臉一頓罵:“我說張俊,你怎麼又偷懶了?我讓你寫的文章呢?你寫好了沒有?”
張俊淡然回答道:“還沒有寫完。”
孫全的脾氣騰的上來,指著張俊道:“你乾什麼吃的?你去哪裡逛蕩了?一個下午不見你人影子!你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了?不想乾直接說,讓你滾到藥房去值夜班!”
張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拗,痛得孫全直發抖。
“孫主任,你有話就好好說,彆這麼指手劃腳的,沒有一個領導模樣!該我做的工作,我自然會做完,你說好七天時間交稿,今天是最後一天。這不還沒有下班嗎?還有,這份工作,我還真的不願意做了!我明天就走!”
“你、你、你!”孫全駭然的看著張俊,像是不認識似的,抽出手來,恨恨的說道,“你長本事了啊?你敢打我?你要離職是不是?行啊,你打報告上來,我現在就批準!”
張俊冷笑一聲,傲然說道:“你算老幾?我的工作調動,輪得到你來做主嗎?起開!”
他回到自己座位上,拿出還沒有完稿的文章來繼續寫。
即使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崗位,他也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因為他明白,自己是中醫研究所的工作人員,是在為國家做事,而不是為孫全。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
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他當初也不會擠破頭鑽進這體製內。
辦公室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無不為張俊感到震驚。
孫全氣暈了頭,用手撫了撫淩亂的頭發,咬著牙說道:“我們都聽說了,你連馬副省長的麵都沒見著!你還夢想當馬副省長的秘書是吧?發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張俊懶得理他,隻是冷冷的瞥了謝小雅一眼。
他隻和謝小雅說過,自己沒有見到馬副省長,肯定是她八卦出去的。
這女人的嘴,果然靠不住。
謝小雅就坐在他對麵,秒懂師父的這個眼神,俯過身來,低聲說道:“師父,真不是我說的。”
這時,所長吳國權走了進來,拖長了音調說道:“張俊同誌,你怎麼把省人民醫院的周文斌院長給打了?”
張俊微微一愣,心想這事怎麼也傳開來了?這機關裡,就真的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同事們再次扭過頭來看著張俊,都懷疑這高材生最近是不是吃了火藥,要不怎麼逮誰懟誰呢?
連省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周文斌都敢打?
省人民醫院,那可是副廳級的單位。
院長是副廳級,副院長是正處級!
人家不僅級彆高,而且手握實權!
張俊一個小小的副主任科員,居然敢打正處級的周文斌?
要命的是,中醫研究所和省人民醫院,都屬於衛生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