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紅旗咬了咬牙,說道:“無良媒體!不做任何調查取證,就瞎寫一氣!這樣的報紙,有什麼好看的?也是時候整頓了!”
張俊心裡咯噔一聲,難道還死了人?
不知道死了幾個?
這消息處理得了無痕跡,公關工作做得真是到位。
馬紅旗指著教學樓說道:“方建文那樣的庸官,你說該不該批評?批評還算輕的!應該撤了他的職?”
張俊小心翼翼的說道:“老板,據我了解,方建文同誌是今年四月份才調到教育廳工作的,他之前是在大學當博導。他昨天在秘書間等待的時候,我和他聊天了解到的。”
馬紅旗哼了一聲:“那又如何?”
張俊輕咳一聲,輕聲說道:“老板,六中的教學樓塌方事件,發生在方建文同誌調來之前。”
馬紅旗啊啊兩聲,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
“我誤會方建文同誌了!”
張俊不說話,他不能說領導有錯。
馬紅旗今年五月份才來到本省任職,也沒調查方建文是什麼時候調任的,反正在他任期內,方建文就一直是教育廳的副廳長,而且分管基建財務工作,所以需要問責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找他過來挨批評。
六中教學樓塌方這件事情,本來早就過去了,在馬紅旗來之前就已經息事寧人。
不知道是誰舊事重提,告訴了馬紅旗?
難怪老板召見方建文時,會發那麼大的火。
馬紅旗嘿了一聲:“你說這個方建文,為什麼不替自己申辯呢?”
張俊微一思索,說道:“是不是有人特意調他到教育廳來背黑鍋的呢?按理來說,一個大學的博導,他就算能調進教育廳,也很難分管基建財務這類好的工作。老板,你來之前,省裡忽然把方建文調進教育廳,有可能就是看他老實好欺負。挨了你的批評,他也隻會自責,不會推卸責任。”
馬紅旗緩緩點頭,心裡已經跟明鏡似的了。
張俊也點到即止,不再多說。
剩餘的事情,就要靠老板自己去調查取證。馬紅旗看著破敗的教學樓,感慨的說道:“塌方的那一幢已經拆除,還沒有重建。這些還沒有塌方的,其實也已經老化了,應該全部拆了重建!不然危險仍然沒有解除。”
張俊應了一聲是。
中午回到迎賓館,正好是飯點。
“小張,在這邊吃飯吧?”馬紅旗進門以後,看到張俊立在門外,忽然問道。
“好。謝謝老板!”張俊瞬間激動起來,聲音也提高了一個八度。
這是老板第一次喊他進屋門!
進了這扇門,他才算真正得到了老板的第一層認可,算得上是入幕之賓。
彆墅區的夥食,專門有人負責,每天按時送過來。
如果馬紅旗確定不在迎賓館吃飯,或者來了客人,都會提前通知前台一聲。
不一會兒,兩個年輕的女服務員提著飯菜進來,一一擺放在餐桌上。
馬紅旗平時都是一個人吃,今天難得有個人陪他,很是高興,讓服務員開了瓶酒,倒滿兩隻杯子。
“小張,會下棋嗎?”馬紅旗抿了一口酒,問道。
“象棋、圍棋,我都會一點。”張俊謙虛的說道。
他的棋藝很高,圍棋尤其厲害,有職業五段的水平,對普通人來說,他這個水平已經很高了,要不是被工作耽誤,他還會繼續考段位。
但在領導麵前,他還是有所保留,不敢托大。
馬紅旗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那等下陪我殺兩盤!我平時沒對手下棋,都是學老頑童周伯通的——左右手互搏!哈哈,你要是能贏我,我給你個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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