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婕添了飯出來,聞言說道:“張俊,你有門路,就幫玉達一把,你們一起合作,先把錢賺下來再說。自家人怎麼分賬都好。玉達,你得把大頭給你姐夫賺!這世道,你想賺錢,缺的不是機器,而是缺賣機器的門路!”
她給張俊倒一杯酒,說道:“這是彆人送的,五糧液,平時我們可舍不得買,你嘗嘗。”
張俊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點了點頭:“酒是真的。”
劉玉達向來聽姐姐的話,拍著大腿道:“我姐說得對,機器到處都有,但要把機器賣出去卻很難。姐夫,這樣好了,你介紹一單生意,我每賺十萬,給你七萬,我隻拿三萬。誰叫你是我姐夫呢?好不好?”
張俊不說話。
劉玉達急了,不停的朝姐姐使眼色。
“先吃飯。”劉玉婕見張俊不鬆口,此刻也不好多說。
飯後,劉玉婕讓弟弟先回家。
劉玉達還想說什麼,被姐姐推著出了家門。
張俊靠在沙發上,在回沈雪的信息。
沈雪:“張哥,我可以這麼喊你吧?總叫你張秘書,顯得很是生分。”
張俊:“無所謂,都是一個稱呼。有事嗎?”
沈雪:“今天晚上的新聞,你會看嗎?”
張俊回了一個嗯。
劉玉婕關上門,在他身邊坐下來,說道:“我們什麼時候回趟老家吧?”
張俊愣了愣。
自打嫁進張家以後,劉玉婕很少回鄉下,因為她說睡不習慣鄉下的床,用不習慣鄉下的廁所。
張俊家是南方農村,房子是90年代修的磚瓦房,放在農村還算上得了台麵,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買席夢思,廁所還是放在屋外麵。
農村人需要大糞來積肥,農忙時節,一糞難求,不可能像城裡這樣衝進下水道浪費掉。
劉玉婕是城裡姑娘,住不習慣,情有可原。
今天她主動說要回鄉下?
這讓張俊不習慣了。
“回去乾什麼?”張俊問。
“馬上就是中元節,回家祭祖,我想求祖宗保佑生個大胖小子。”
“你就不怕到時離了婚,孩子受苦?”
“我不會和你離婚!我生是你張家的人,死是你張家的鬼!”
“……”
張俊的手機連著響了幾下。
當著劉玉婕的麵,他也不好看信息,說道:“玉達的生意,不太好做。醫院裡每個科室,都有自己的采購渠道,外麵的人很難插手進去。”
劉玉婕笑道:“你還是外人?你一句話的事,他們敢不聽?”
張俊沉吟不語。
劉玉婕挽著他的胳膊,溫柔的說道:“張俊,我不是個貪財的人。我們有這套房子住,現在是夠用了。將來有了孩子怎麼辦?我們得換套大房子,是不是?還有啊,你家鄉下那套房子也舊了,該翻新了,建幢小彆墅,少說也要三十萬吧?你家弟妹都沒有大出息,你不趁現在這個機會趕緊撈一把,這個家永遠也富不起來!我跟你說,有權不用,過期過廢。你又不能當一輩子的領導秘書,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張俊何嘗不知道這些大道理?
可是老實了一輩子的他,忽然之間要他撈錢,他卻伸不出手來。
劉玉婕見他為難,說道:“你隻要從中間牽條線,具體的事情,讓玉達去做。你一句話的事,為什麼不做?麵子真有這麼重要嗎?”
她見張俊不搭話,無奈的起身去洗澡。
張俊拿起手機,回複沈雪的信息。
都市頻道的晚間新聞,播出了馬紅旗到三醫院體驗民情的新聞。
其中還有幾個張俊的鏡頭,拍的還挺帥氣。
張俊看完新聞才休息。
剛上床,他手機響了一下。
他拿起來一看,是沈雪發了個晚安。
第二天早上,張俊到迎賓館來。
馬紅旗的門開了,張俊忽然之間愣住。
因為他看到沈雪從裡麵走了出來。
大清早的,她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她昨天晚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