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張俊來到辦公室。
郭巧巧調到了開發區管委會辦公。
張俊在這邊暫時沒有任命通訊員,有什麼事就吩咐周旺去做。
周旺知道張書記手段通天,也樂得幫他跑腿。
張俊正在批閱文件,敲門聲響起來。
他抬頭一看,是丁昌榮回來了。
隻見丁昌榮滿臉的黑線,胡子拉碴,身子瘦了一大圈,顯得無比的疲憊和憔悴。
看來他在紀委的小黑屋裡住得並不舒坦。
“丁昌榮同誌!你回來了!”張俊放下手裡的筆,起身遞了一支煙給他。
“嘿!這叫什麼事?”丁昌榮接過煙,欲哭無淚的說道,“張書記,你說我冤不冤?平白無故的把我關了這麼多天,調查來調查去,結果又說我沒事,把我給放了回來!縣裡一句交待都沒有!我上哪裡喊冤去?”
張俊請他在待客沙發坐下,說道:“你就沒有一點問題嗎?為什麼程玉鳳往你身上潑臟水?因為你對她動過心思!”
丁昌榮急道:“我、我那是被她利用了!那娘們早就有預謀,我是被害人!張書記,你得相信我。”
“我相信組織,組織上肯定也是相信你,不然不會放你回來。”張俊慢條斯理的抽著煙,說道,“你回來了就好,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收拾一下,好好工作。”
丁昌榮長歎了一聲:“張書記,我這次真的是被那娘們害慘了。算了,不說了,我先回家一趟!”
張俊嗯了一聲,起身送他到門口。
丁昌榮前腳剛走,王德興後腳就進了門。
“張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我調離管委會?”王德興雙目圓瞪,握緊了雙拳,對著張俊興師問罪。
“王德興同誌,你的職務我管不了,你當初來管委會也好,現在被調職也罷,都是縣裡組織部的決定,你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去諮詢縣委。”張俊從容的回答道,“你昨天也說過了,我算什麼?豈能調動你的職務?”
王德興冷哼一聲:“你當我是傻瓜呢?肯定是你在陳書記麵前告了我的狀!”
張俊嗬嗬笑道:“那就有意思了,我剛來易平縣沒多久,就能說服陳書記,調動一個副科長的職務?”
王德興不管這麼多,隻是認準張俊調動了自己的職務,呲牙咧嘴的說道:“張俊,你說出花來,我也知道是你在整我!我又沒有得罪你,我兢兢業業的為了工作,甚至還和那些農民工打了一架,你非但不幫我,還要針對我,調走我?你這算哪門子的領導?你對那些農民工,比對我還要好!”
張俊可不是嚇大的,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沉聲道:“放肆!這是城關鎮黨委書記辦公室,輪得到你來撒野嗎?你有什麼資格和農民工相提並論?人家辛辛苦苦,靠雙手勞動吃飯,你居然好意思打破彆人的頭!你以為他要是還手,打不過你嗎?他要是告你,你還得去坐牢!你的職務雖然不是我撤的,但是,我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確向縣委建議換一個人來當副主任!”
王德興氣得雙眼儘赤,似乎要冒出火星來,他忍無可忍,大吼一聲:“張俊,你終於承認了吧?你不得好死!我好不容易才當上這個副主任!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時間和精力嗎?你一句話就把我的職務撤了!我和你拚了!”
不等他動手,張俊一巴掌扇了過去,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王德興,你剛才說什麼?你為了當上這個副主任,你花了多少錢?你的錢送給誰了?你說清楚!”張俊虎目圓睜,一臉盛氣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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