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宏紅著臉膛,支支吾吾的喊了一聲:“張縣長好!我是青山鎮黨委書記陳偉宏。聽說你找我?”
張俊臉色沉靜的道:“發生這麼大的災情,你不在工作崗位上,跑哪裡去了?”
陳偉宏撓著腦袋,嘿嘿笑道:“張縣長,我看你有些小題大做了。這麼大的水庫,用了幾十年了,一直安然無恙,從來沒有出過事故!”
張俊沉聲道:“以前沒出過,以後就不會出嗎?你拿什麼保證?”
陳偉宏拍著胸膛,說道:“我們陳家,世世代代都住在這裡,什麼樣的大風大雨沒有見識過?像這樣的雨,我們每年不知道要見識多少回!張縣長,可能你是城裡長大的,沒見識過我們山區的雨有多大吧?”
他這是在說張俊太過小題大做,還說他沒有見識,聽風就是雨,看到一點雨勢,就被嚇住了。
張俊冷笑一聲,說道:“如果不出問題,那當然是最好的!如果出了問題,你是黨委書記,你頭一個負最主要的責任!”
陳偉宏這下沒話說了,抹著臉道:“我知道!”
張俊指著外麵的堤壩,說道:“給我到外麵去,待到堤壩上,死死的給我看住了!如果出現險情,立馬過來向我彙報!”
陳偉宏看看外麵的瓢潑大雨,有些畏縮的道:“張縣長,這麼大的雨?有必要站到壩上去嗎?我在這裡也一樣可以看得到。”
張俊重重一拍桌子,沉聲說道:
“管湧、滲漏、漫堤等險情,你在這裡看得到?等你看到了,那早就是大窟窿了!你再不去,我就要把你的行為如實上報給縣委,撤你的職!”
陳偉宏眼皮子一跳,隨即說道:“張縣長,你好大的官威啊!嗬嗬!我這個鄉黨委書記的職務,可不是你想撤就能撤的!你得問問陳書記同不同意!”
張俊本來想著,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暫時不跟他一般計較。
臨陣斬將,有損軍威。陳偉宏和劉寡婦不清不楚,這是他私德有虧。
這種事情,民不舉,官不究。
就算要調查,也該由縣紀委立案,跟他張俊沒有關係。
可是,這個陳偉宏卻太不懂事了!
不僅懶政、懈怠,還敢跟張俊頂嘴,甚至質疑張俊的權威!
在和平年代,這種抗洪救災行動,無異於戰爭年代的一場大戰!
張俊是現場最高指揮官!
如果在戰時,張俊完全有理由掏出槍來,直接斃了這種人!
張俊用手指敲打著桌麵,怒目橫眉的說道:
“陳偉宏同誌!我再說一遍,請你立即、馬上,滾到堤壩上去!給我嚴防死守!那麼多同誌都在工作,你憑什麼安逸享樂?你以為當官就是來享清福的嗎?你是來為人民服務的!出了事情,你得第一個給我頂上去!”
他一再的給對方機會。
可惜的是,陳偉宏並沒有抓住。
“張縣長,你們這麼多的人,不也待在指揮部嗎?我好歹也是黨委書記,我不用上前線!”
陳偉宏挺無賴的,說完之後,渾不吝的拖過一把椅子,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還翹起了二郎腿!
張俊的眼睛裡,放出兩道精光!
他沉著的吩咐道:“趙明科,把陳偉宏的椅子給我撤了!”
趙明科衝上前,一把抓住椅子的靠背,往後一拉扯。
這一下出其不意,陳偉宏啪嗒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地麵上全是水,他的褲子,頓時濕了一大片。
眾人發出哄堂大笑聲。
陳偉宏不敢對付張俊,卻敢打趙明科,揮出拳頭來,打向對方,嘴裡怒不可遏的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我打死你!”
張俊抓起桌麵上的一個文件夾,對著陳偉宏摔了過去,正中對方的眉心。
堅固的文件夾,打得對方流出血來。
張俊厲聲喝道:“陳偉宏,你如此頑劣懶惰!不聽安排!我現在就告訴陳書記,我倒要看看,他撤不撤你的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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