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的啦!”
“對了,文強,有個事我一直沒問你。我前小舅子劉玉達,在你們單位做得還好嗎?他是個惹禍精,沒有讓你為難吧?”
“我問我?我問誰去?他有沒有入職?幾時入的職?工作怎麼樣?我一概不知。他沒來找過我,我也沒去找過他。不是一路人,聊不到一塊去,話不投機半句多!”
張俊笑著搖了搖頭,心想,像莊文強這樣沒心沒肺的生活,倒也活得純粹!
他開著車,經過廣電中心,朝外麵投去一眼。
莊文強忽然問道:“你那個沈雪呢?怎麼不見你帶她出來玩了?”
張俊苦笑道:“虧了你還記得她!她爸爸中風,病情很嚴重,她回姑蘇照顧父親去了。”
莊文強哦了一聲:“那麼漂亮的姑娘,還這麼孝順,是個賢妻良母的類型,你可得把握好了。不過她太漂亮了,對你來說,是福也是禍。福氣不用說,你可以享受美人嘛!禍的話,更不用說,紅顏禍水!”
張俊愣了愣,蹙眉道:“依你說,美人就不應該嫁人嘍?”
莊文強嘿嘿笑道:“你這叫斷章取義。美人當然要嫁人,但要嫁能鎮得住她的人!如果你是廳局級,甚至是省部級以上的大官,那你娶她,一點毛病也沒有。你肯定能罩住她,沒有人敢覬覦她的美色。要不你就很有錢,可以讓她不上班,在家裡當太太、當夫人,彆人想搞她的名堂,也搞不了!”
張俊心想,莊文強看似木訥,實則精通世務,隻是有點超然物外的感覺。
兩人來到西洲謠。
因為是飯點,怕去晚了沒座位,來之前,張俊先打電話給蘇婉兒訂了座。
蘇婉兒親自在門口等候,結果等了半天,左瞧瞧,右看看,也不見張俊的車子過來。
就在她發愣時,看到張俊從一輛嶄新的彆克林蔭大道小車上下來。
蘇婉兒嫣然一笑,迎上前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張縣長,你換車了啊!我還在等你的專駕呢!”
張俊指了指莊文強,介紹道:“蘇總,這就是我說過的那位畫家朋友,上次你買的畫,都是他的。”
蘇婉兒恍然道:“雲中鶴先生!幸會。”
張俊哈哈大笑道:“他叫莊文強,藝名雲中鶴!”
莊文強看到美得冒泡、白得發光、嫵媚得像狐狸精的蘇婉兒,不由得臉紅,矜持的笑了笑:“蘇總,你好。”
蘇婉兒做了個請的手勢:“張縣長,莊先生,裡麵請。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包間,按照張縣長的吩咐,準備了一桌精致的酒菜。”
門口兩排漂亮的迎賓小姐,穿著大紅旗袍黑絲襪,披著潔白的披肩,靚麗得像一道風景線。
她們一起彎腰,響亮的喊道:“張縣長好!歡迎光臨!”
莊文強嘖嘖兩聲,說道:“張俊,不得了,你在這裡混成土皇帝了啊!”
張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迎麵撞見港商吳德林。
吳德林哈哈大笑,走過來和張俊握手,開懷笑道:“張縣長,許久不見,相請不如偶遇,今天這餐飯,我來做東。張縣長要是方便的話,咱們就拚個桌?”
張俊本想和莊文強好好嘮嘮嗑,但是他和吳德林關係還算不錯,便道:“行!那就一起吧!”
蘇婉兒靠近他身邊,耳語道:“張縣長,傅縣長也在,宴請了好幾個常委。你要不要去打聲招呼?”
張俊心念一動,心想傅自強這是要搞什麼名堂?
難道說,傅自強也知道縣委書記陳國良患病的事?這是在提前布局了嗎?
張俊還真想去看看,到底有哪些常委在傅自強的酒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