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紹先厲聲喝問道:“說,是誰讓你栽贓陷害張俊同誌?”
許明春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次,這才無奈的說出一個人名來:“任廣林。”
張俊不由得訝異,這個什麼任廣林,他壓根就不認識,也從未聽說過此人!
對方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陷害自己?
周紹先顯然知道任廣林這個人,濃眉微揚,沉聲問道:“任廣林?他為什麼要指使你陷害張俊同誌?”
許明春囁嚅的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為了還他一個人情,我當初能調到省紀監委工作,多虧有他幫忙提攜。”
周紹先冷哼一聲,轉過身來,語氣稍緩,對張俊道:“張俊同誌,對不住了!你看今天這事情鬨得!請你放心,我一定嚴查此事,給你一個交待!包括舉報人,以及任廣林、許明春等人在內,他們都會負相應的法律責任!”
他是省紀委的副書記,德高望重,他當眾許諾的事情,還是值得信任的。
退一萬步說,如果周紹先真的要包庇涉案人員,也得不償失。因為今天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周紹先沒有必要為了幾個不相關的人,自毀名譽和前程。
張俊沉著的答應一聲,說道:“周書記,我能問一下,舉報人是誰嗎?他既然敢實名舉報,現在又查明他是在實名誣告,還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從法理上來講,我如果起
訴他誣告的話,他也必須出庭跟我當麵對質!”
周紹先微一猶豫,說道:“這個舉報人,你是認識的,就是你們臨溪市的顧元山同誌。”
張俊雖然早就猜測到,八成是顧元山所為,但真正聽到周紹先說出這個人名來,他還是無比的震撼!
“顧書記?居然是他?”張俊的眼皮,不受控製的跳了幾下,冷笑道,“我和他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誣陷我?”
周紹先緩緩搖頭:“張俊同誌,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現在你知道了吧?為什麼我們接到實名舉報後,會這麼重視,立即過來調查舉證!”
張俊心裡有股火苗在騰騰直冒,咬著牙說道:“周書記,這件事情,請你一定要主持公道,還我清白!他們威脅白蘭,讓她做假證,又偽造證據,栽贓陷害於我,他們用心歹毒,其心可誅!如果周書記不能給我公道,我一定要告到省委去!”
周紹先凜然一震,肅然說道:“張俊同誌,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對相關責任人嚴懲不貸!”
白蘭還跪在地上,哀求張俊的原諒。
張俊冷冷的道:“白蘭,你雖然是受人脅迫,但你毫無原則,不辨是非善惡,是個可憐人,更是個糊塗人!你的罪行,我無法原諒你!我借給你錢,是給你母親治病,你卻恩將仇報,陷我於不義!那筆錢,請你即將歸還於我!至於你在此案當中的罪名,自有法律來懲罰你!”
白蘭花容失色,啊啊兩聲,萎頓在地上。
張俊清冷的目光,看向陳瑤。
陳瑤嚇了一大跳,捂住嘴角,道:“張市長,我、我沒有說過你的壞話,他們來調查,我就是有一說一啊!”
張俊問道:“顧元山怎麼知道我借錢給白蘭的事情?他又怎麼知道,那天晚上,白蘭進過我的房間?”
陳瑤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道:“張市長,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晚上,不隻我一個人在場,還有前台,還有幾個值夜班的服務員都看到了!”
張俊眼神一閃,對周紹先道:“周書記,請借一步說話,我有些東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