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知道幕後對手是誰,但一定要在對方剛剛露頭的時候,就狠狠出手,打擊對方的囂張氣焰。
否則對方肯定還會肆無忌憚的散播謠言,後續的商戰,也會更加變本加厲。
臨鋼集團的手撕鋼,還沒有出口國外,就已經感受到了國際友商們的不友好。
且說當下。
劉金良被人指證,不由得惱羞成怒,指著那個同事的鼻子,高聲喝斥道:“吳海波,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審核過那篇文章了?”
那個叫吳海波的青年男人,長相斯文,又高又瘦,戴著黑框眼鏡,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說道:“我不僅知道這篇文章是你審核發表的,我還知道你和彆人做了交易!像這種軟文,彆人不給錢,我們報社是不可能發表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劉金良氣急敗壞,抬手朝吳海波的臉扇了過去,同時怒火攻心的道:“你小子是不是魔症了?吃裡扒外的東西,你被開除了!立即給我滾蛋!”
吳海波身子一閃,躲過了劉金良的耳光,夷然不懼的看著他,朗聲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劉金良,你做過什麼勾當,你自己心裡清楚!大家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要開除我可以,但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彭勇軍使了個眼色,身邊兩個執法人員衝上前,扭住了劉金良的雙臂,按住了他的雙肩,讓他不能再作威作福。
劉金良奮力掙紮,卻被按得死死的。
彭勇軍厲聲道:“劉金良,你還要頑抗到底嗎?這篇詆毀臨鋼集團的文章,出自何人之手?你不說,我們也能查得到!你在中間擔當了什麼樣的角色,我們也不難查明白!”
劉金良尖聲辯解道:“我們是報社,言論自由!這篇文章的作者,隻不過發出懷疑的聲音,有什麼不對嗎?臨鋼集團現在有沒有手撕鋼,外界也沒有人知道!”
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臨鋼集團召開過手撕鋼產品的發布會!當時國內很多知名的媒體都參與了報道!臨鋼集團正在緊鑼密鼓的建設手撕鋼生產車間,不久就要投產!此事世人皆知!你身為一個媒體人,居然連這點嗅覺都沒有嗎?你分明就是在裝傻充愣,你這是在狡辯!”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說話之人。
劉金良睚眥欲裂,怒喝道:“你是什麼人?”
前台小姐在旁邊小聲的提醒道:“劉社長,他就是昨天來我們報社找過你的那個人。他好像是臨溪市的市長!”
“我叫張俊!我是臨溪市的市長,也是臨鋼集團的董事長!”張俊邁著穩健的步伐,緩緩走到劉金良麵前。
劉金良駭然大震,愣愣的注視張俊。
此時此刻,他當然已經明白,一切都是張俊在背後謀劃!
張俊直視對方的雙眼,冷冷的道:“手撕鋼是國家鋼材領域的重大戰略項目!我們臨鋼集團能研製成功,得到了天地地利人和的加持!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們國家科技進步?你就這麼嫉恨我們國家科研成果趕超外國?你到底有何居心?”
他連續發出幾個靈魂拷問,把劉金良問得啞口無言。
劉金良漲紅了臉,說道:“文章也不是我寫的,是彆人寫的。再說了,你們說研製成功,市麵上又沒有你們的產品,彆人發出質疑,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張俊冷笑道:“你們不知道我們沒有研製成功?你們一點也不關注時事新聞的嗎?退一萬說,退一萬步有點累,那咱們就退一步說吧!你真的兩耳不聞世間事,一心隻做報社人,那你在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為什麼不打電話到我們臨鋼集團求證?你甚至可以到臨溪市去實地考察!你要是出不起路費,我們可以讚助你!做為一個新聞人,一個媒體人,求實、務實,是不是最基本的職業行為準則?你又做到了哪一點?”
劉金良目瞪口呆,徹底歇菜,說不出反駁的話。
張俊嚴肅的說道:“你們報社的行為,已經嚴重侵犯了我們臨鋼集團的名譽,汙蔑了我們臨溪市委市政府的名聲!你們要為此負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