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消失?
不屬於這個世界?
薑魚聽得眉心一跳,捏著錦帕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難道說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那後來呢?可派人找過?”她追問。
裴淮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給老太君壓了壓被角後才淡淡瞟她一眼,“我為何要告訴你?”
薑魚:
這小心眼的狗東西看樣子還在生她的氣。
直到從老太君房裡出來,裴淮都沒再正眼瞧她,徑直回了自己房裡,然後砰地一聲用力關上房門。
薑魚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
隔天再上路,裴淮剛踏進馬車,就看到裡麵端坐著的人兒。
“早啊,王爺。”薑魚笑著和他打招呼。
裴淮冷哼一聲,掀起衣擺坐到離她最遠的位置。
他今日穿著一身淺紫色衣袍,寬袖窄腰,玉冠銀簪,即便是臭著一張臉,也依舊如清風明月般,美好得叫人移不開眼。
薑魚笑嘻嘻地挪過去一些,狗腿道:“王爺今日真好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比那潘安再世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不知道她口中的潘安是誰,這些話他也早已聽厭,但從她口中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很明顯,裴淮十分受用,被誇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本王聽說你已與那禦史之子有婚約?你還非他不嫁是嗎?”
他斜眼看過來,語氣很是吃味,大有一副你若敢承認對他有意,我就死給你看的模樣。
薑魚嘴角抽了抽,“先前我與他確實訂有婚約”
裴淮臉色一垮,“那傳言都是真的了。”
“是也不是。”薑魚捏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
裴淮眼睛一瞪,“不要拐彎抹角。”
薑魚掰了一塊桂花糕塞進他嘴裡,動作十分自然熟絡,指腹輕掃過他的唇瓣,裴淮耳根又紅了。
然後聽到她說:“婚約是有,不過在來涼州之前就已經退了。”
裴淮挑眉,“退了?是他提的?”
“就不能是我提的嗎?”薑魚失笑。
那禦史之子裴淮興許見過,但也沒什麼印象,想來也不是什麼出色之人。
隻是既然她已與那人退婚,為何又要拒絕他?
裴淮心中疑惑,但是礙於麵子,也沒有問出口。
見他眉目放鬆,薑魚接著道:“能不能給我講講你那位小姨,我對她的事跡有些好奇。”
就知道她無事獻殷勤,定有所圖謀,裴淮橫了她一眼,“你想知道什麼?”
薑魚想了下,道:“比如她是如何消失的,期間又發生了什麼,之後你們可曾尋過她的去處?”
“此事涉及隱秘,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好奇。”
“你彆好奇。”
薑魚:?
裴淮理了理寬大的衣袖,似想到什麼一般,忽然道:“你先前說的你們那裡,瘟疫算不得多嚴重的病症,你們那裡又是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