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在他懷裡翻了個白眼,“這兒沒人了,你放我下來行不行?”
裴淮將她放在小榻上,輕哼一聲,“若不是本王剛好有事不在,他連這個門都進不來。”
“我都已經沒事了,不用整日躺在床上。”她說著從裴淮手裡奪過聖旨,“讓我看看皇上欠我的宅子是不是已經備好了。”
裴淮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一個蘋果低頭削了起來,“上次隻是挨了幾個板子,本王還叫他們收著些許力道,你都好幾日下不來床,這次”
“你還好意思說?”薑魚氣得摸了摸屁股,仿佛還能感覺到又寬又厚的板子打在身上,
疼,太疼了!
裴淮低著頭,有些心虛,“當時事發突然,本王以為隻是尋常想要投機取巧的世家女子”
眼看著一個蘋果被他削得隻剩下了核,旁邊的人卻沒作聲。
他側眸看去,發現薑魚正抓著聖旨眉頭皺得緊緊的。
“怎麼了?”
薑魚一臉不解地看向他,手指著聖旨上的府邸住址問道:“這上麵寫的長盛街甲子十七號在哪?我從未聽說過。”
裴淮勾了勾唇,“你求求我,我帶你去。”
幼稚!
薑魚嘁了一聲,“不說拉倒,我問彆人就是了。”
裴淮似乎心情不錯,唇角一直帶著笑,就連用午膳時洛風稟報近日來城中各個鋪麵時常有人來鬨事,他也未表現出怒意。
“有人生事抓了就是。”裴淮給薑魚夾了塊鴨肉,道:“嘗嘗醉仙樓的八寶鴨。”
洛風麵露難色,“我們一收到消息就去了,可那些賊人像是提前收到風聲一樣,每次在我們來之前就逃了,我們的人幾乎回回都撲空,等我們再趕去下一個點時,他們又折返回來繼續生事,可惡的很!”
這明顯是被針對了啊,薑魚詫異地看了眼洛風,“可知鬨事的是什麼人?”
洛風苦著一張臉,“自然是蘇家軍偽裝成的地痞無賴,他們不滿主子前幾日責罰了蘇轍,所以這才——”
“他們要鬨事便鬨。”裴淮丟給洛風一塊令牌,“去軍中抽調些人馬,在各個店鋪附近蹲守,他們隻要敢冒頭立刻就地正法。”
洛風喜滋滋地收起令牌,“是!”
正要轉身離開,又聽到裴淮接著道:“再叫一批人,用同樣的手段去蘇家的鋪子裡也鬨上一鬨。”
不是隻有他蘇家會使下三濫的手段。
“王爺英明!”洛風一聽就來勁了,興衝衝地走了。
“蘇家為什麼要針對你?”薑魚若有所思道。
裴淮神情淡淡,“興許是嫉妒本王生得英俊。”
薑魚嘖了聲,“倒也不至於。”
聞言裴淮放下筷子看她,“怎麼?本王比起你那陳公子難道算不得英俊?”
薑魚看他一眼,不論皮囊還是氣質再或是身份地位,陳商序根本就沒法和他相比。
隻是,好端端的提陳商序做什麼?
察覺到空氣中飄著若有似無的酸味,
薑魚輕咳一聲,岔開了話題,“我在這王府裡叨擾太久了,既然陛下給我分了府邸,我也應該去看一看才是。”
“你要搬走?”裴淮一愣。
“自然,我總不能一直這樣住在王府吧,傳出去成何體統。”薑魚理所當然地看著他。
隻是裴淮卻像是有一絲不悅,他抿了抿唇角,語氣生硬道:“要走便走,稍後本王派人帶你去你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