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殺我就放開我,我真的難受極了,我覺得就算你不殺我,我也快要死了。”寧貞兒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看上去的確是命懸一線。
刑淵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竟鬼使神差地一把砍斷了她身上的繩子。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怒火在燃燒,又像是在跟自己嘔氣,“滾,再彆讓小爺看到你,下次我定要你的性命!”
“男人就是心狠,好歹我倆歡好一場,我受傷如此嚴重,外麵夜色深沉,野獸橫行,我出去也是死路一條,我天亮再走可以嗎?”寧貞兒虛弱道。
這個女人!刑淵差點被她氣得吐血,剛要開口怒斥,卻聽到外麵傳來輕微的破空之聲。
他的眸中危險一縮,瞬間警覺起來,一把扯過寧貞兒,將匕首緊緊地抵在她的咽喉處,“他們還真挺有本事,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這山洞狹小,若是來人將洞口堵住,他勢必難以逃脫。
更何況他現在功力大減,根本無法抵擋他們。
刑淵一邊想著,一邊沒忘把鬼麵帶上,隨後拖著踉蹌的寧貞兒走出了山洞。
月光終於從厚重的雲層中透出了些許光芒,清冷的光輝映射著四周,越發顯得樹影婆娑,陰森恐怖。
刑淵剛劫持寧貞兒站定,就看見三道身影飛速掠來。
兩男一女,其中的兩名男子他並不認識,而那女子正是沈若汐。
刑淵心中清楚,自己功力全盛之時都不是沈若汐的對手,更何況如今隻剩下之前六成的功力。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握著匕首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力道,寧貞兒的咽喉處被勒出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要了她的性命。”刑淵雙目通紅,惡狠狠吼道。
沈若汐三人硬是被他這聲怒吼逼迫得頓住了身影。
沈若汐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質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抓寧軍校。”
刑淵心裡清楚,絕不能讓沈若汐發覺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他將無處可藏。
他雖精於易容之術,可聽雲軒那些爪牙就像狗鼻子一樣,循著蛛絲馬跡就能找上他,著實難纏得很。
“你們退後,隻要放了我,我就放了她。”刑淵表情冷酷,語氣強硬。
“你放了我的娘子!”蕭承逸手握寶劍,怒聲喝道。
寧貞兒整個人被那歹人摟在懷裡,方才還曾抬頭看了他一眼,此刻卻耷拉著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蕭承逸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刑淵心裡想著,就是這個蠢貨,救彆人卻不救自己的娘子?
想到此處,他猛然蹙眉,自己這是瘋了嗎?都到生死關頭了,還想這些沒用的,這與他何乾!
這般想著,他的眼眸越發陰狠起來。
眼看蕭承逸似乎要激怒那個人,沈若汐輕聲說道:“你隻要放人,我會放了你,雖然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退後五丈,要不我真殺了她。”刑淵再次威脅道,手中的利刃更貼近了寧貞兒的脖頸,仿佛下一秒就要見血。
“這樣,你既然針對的人是我,我換寧軍校被你劫持如何?”沈若汐神色鎮定,目光堅定道。
並不是沈若汐有什麼犧牲精神,而是很清楚,隻要他放了寧貞兒來抓她,她隻要靠近那歹徒,她定會將他拿住。
然而,沈若汐的話剛落,君墨泠跟蕭承逸幾乎異口同聲地喊道:“不能換。”
被劫持的寧貞兒聞言,嘴角自嘲地勾了勾,還真是關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