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深深地看了沈若汐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君墨泠怒目而視,真想把這小子的眼珠子給摳下來,竟敢如此放肆,真當自己不存在嗎?
沈若汐心裡清楚,也不想將事情鬨得太大。
畢竟蕭承逸乃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而嚴真剛剛被卸去輔國將軍的頭銜,這空缺的位置不知會花落誰家。
所以,此時還是應當謹慎行事,不可過於張揚。
沒過多久,蕭承逸不知從何處弄來了五百兩銀子,遞到了沈若汐麵前。
沈若汐示意彌二收下,這才與君墨泠一同離開。
蕭家人將他們送出府門,直至他們的馬車漸行漸遠。
蕭承逸卻依舊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仿佛靈魂被抽離了軀體。
周氏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蕭承逸沉默不語,蕭老夫人則麵露不悅:“承逸他娘,你怎能胳膊肘總往外拐?”
難得周氏反駁道:“婆婆,承逸若再這般執迷不悟下去,如何是好?”
蕭承逸無奈地擺擺手:“我們回去。”
蕭承雨卻笑道:“祖母,母親,雨兒有話要與你們說。”
這倒是奇了怪了,幾人聽聞,紛紛點頭。
眾人重新回到前廳,蕭承雨一臉不屑地說道:“沈若汐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們沈家如今都沒人了,她現在如此囂張,還不都是仗著戰王爺。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她灰頭土臉。”
周氏滿心以為自己的女兒在女貞堂學好了,哪曾想聽到這番話,她的臉色瞬間一沉,“承雨,你說什麼胡話呢?
若汐對不起我們家了嗎?你之前頭上戴的那些首飾,身上穿的綾羅綢緞,哪一樣不是她給的?你怎能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來!”
“她作為我哥的媳婦,這些不都是應該的嗎?我用她的東西那是看得起她,可她呢?
居然跟我哥和離,把我們家攪得雞犬不寧,還把我弄進貞女堂,她現在仗著王妃身份還反過來欺負我們。
這種女人,我們絕不能讓她好過。”蕭承雨滿臉憤恨,毫無半分愧疚之色。
周氏被氣得渾身顫抖,無法理解她怎麼還如此不通情理。
而此時,蕭老夫人卻“哈哈”大笑起來,“承雨,你說的對,彆聽你娘的。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蕭承逸聞言,冷笑一聲,“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就算承雨說的在理,君墨泠若知道你們算計他的娘子,咱們蕭家能有好下場嗎?小心被滿門抄斬!”
這“滿門抄斬”四個字一出,蕭老夫人嚇得心臟猛地一跳,隨後衝著蕭承逸喊道:“你彆在這兒嚇唬人,承雨,你快接著說。”
“那就是我嫁進戰王府做側妃,沈若汐有什麼好?王爺肯定會喜歡我的,到時候戰王妃的位置就是我的,而她沈若汐就隻有被休的命。”蕭承雨昂著頭,大言不慚地說道,仿佛這一切都已經勝券在握。
周氏此刻隻覺得自己的女兒怕是瘋了,這半年在女貞堂竟然把腦子給弄壞了。
蕭承逸則是直接嗤之以鼻,“王爺會喜歡你?你憑什麼讓王爺喜歡你?
你是比沈若汐長得俊俏,還是比她武藝高強?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然而,蕭老夫人卻不這麼想。她覺得自己孫女說的有道理。
在她眼中,自己的孫女模樣出眾,又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單從名聲上來說,就比沈若汐強出太多太多。
可不是嘛!
倘若孫女能進王府當個側妃,再慢慢攏住君墨泠的心,說不定這王妃之位還真能落到孫女頭上。
而沈若汐那個下堂婦,君墨泠遲早會休了她。到那時,自己便能將沈若汐狠狠地踩在腳下,真正地揚眉吐氣,一雪前恥!
想到這兒,蕭老夫人的臉上不禁浮現出得意而又惡毒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會如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