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嘛,你把那姑娘借我玩兩天。”
郭奕眸子一冷,“江川,這裡是燕國,彆逼本宮動手。”
“來,往這砍。”楊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皺下眉,算老子輸!”
“不敢應戰就不敢應戰,擱這威脅誰呢,當本公子是嚇大的?”
“搞搞清楚,業國比燕國強,我們要打過來,你連站著跟本公子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狂個什麼玩意。”
楊束呸了聲,似是失了所有興致,罵罵咧咧的走了。
蒙頗跟上去之前,瞥了眼郭奕的臉色,果真鐵青,散發著怒意。
楊束對自己不喜的人,從不留餘地,巴不得直接氣死。
“他好歹是皇子,你就不能收斂點?”蒙頗低聲道。
“收斂什麼,他反正會忍。”楊束掀開帳門,“對待敵人,難道還要客客氣氣的?”
“你平兒在我麵前,可沒好臉色。”
“做人,彆太寬己律人。”
蒙頗踏進帳篷的腳收了回去,楊束的話不中聽,但沒法反駁。
“簡直可惡!”
盛蕊滿臉怒容,楊束在郭奕帳篷前叫囂,不可能不傳到眾人耳朵裡。
“我去找舅舅,必須重懲江川!”
“表姐。”馮清婉拉住她,“幾句口舌之言,鬨大隻是叫我麵上更難堪。”
“那就這麼由著他放肆?”
馮清婉斂眸,大哥重傷,父親尚且忍了,又何況這點事。
“表姐,父親肯定有他的考慮,我們就彆叫他為難了。”
“清婉!”
盛蕊低喊,“你就是太忍著了!”
馮清婉心底苦笑,忍著嗎?不過是知道無人做主,越鬨委屈隻會越大。
“表姐,睡吧。”
馮清婉將盛蕊拉上床,好言安撫她。
郭啟聽親隨說完,挑了挑眉,這江川,還真是條瘋狗,瞧誰都要來一口。
郭奕受辱,郭啟折損暗衛的怒意得到些許緩解。
這一出,也讓眾人更驚疑了,招惹皇子居然都沒事,江川在業國的地位怕是不低。
但既然身份尊貴,又怎麼會成為嫡公主的麵首?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郡王,江川那處防守的極嚴,不亞於皇帝那。”隨從進帳篷,對武祿道。
武祿凝了凝眸,“這其中,絕不簡單。”
“明日,想法子把人弄過來。”
“是。”
隨從離開後,夜靜寂了下來。
清晨,大家還沒醒,楊束已經磨起了刀。
那霍霍的聲音,但凡是聽著的,都要朝他看去一眼。
“今兒會見血?”蒙頗看向林子的方向,聲音低緩。
“狩獵,不見血你跑馬呢。”楊束頭也沒抬,磨刀磨的極認真。
“你磨的是刀。”蒙頗瞟他,“狩獵用的,可是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