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外的台階,郭啟不緊不慢的往上走,手上的長劍一路滴血。
推開殿門,郭啟對上皇帝的視線。
“逆子!”
價值不菲的茶壺飛向郭啟的麵門。
郭啟側頭躲過,眸子淡漠,緩步朝皇帝走去,“父皇,今日,是你自找的。”
“太子的頭顱,當真是小呢。”
“你這個畜牲!”皇帝腮幫子緊繃,怒恨出聲。
“我是畜牲,你呢,能好到哪去,老畜牲?”
郭啟哂笑,一把掐住皇帝的脖子,眼底的恨意湧了上來,麵容一點點扭曲,低吼“我為了得到你的認可,付出了多少!”
“你呢!”
“一次次給我希望,又一次次將我摔下去!”
“寧肯立個稚子,也不立我!”
郭啟手指收緊,額上青筋根根暴起,恍若厲鬼。
皇帝麵色漲紅,踢打著郭啟。
郭啟手上使勁,將他提起來,近乎癡迷的觀賞皇帝的醜態。
“父皇,你的帝王威儀呢?”
郭啟揮手打掉皇帝頭上的冠飾,半蹲下,看他趴在地上大聲喘咳。
“是不是很後悔沒殺了我?”
郭啟撫了撫劍刃,手腕一轉,一劍刺穿皇帝的大腿。
“孽障!”
“是你自己說一心向佛,厭煩爭鬥的!”
痛喊聲傳出乾清宮,皇帝額頭冷汗直冒,身體顫動不止,瞧不出半點帝王的威嚴。
“兒臣不怎麼說,父皇會放過我?”
“郭奕,那個你寵在手心的兒子,可也沒得到好下場呢。”
“兒臣可不敢賭你的仁慈。”
郭啟一臉譏諷,緩緩轉動劍刃,看著皇帝發白的臉,他嘴角的笑意加深。
“父皇,兒臣不像你,連骨肉之情都不顧。”
郭啟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弑父這種事,兒臣下不了手。”
“把這藥服下,往後,咱們隻論父子。”郭啟擦了擦皇帝頭上的汗,溫聲開口。
“話是不是挺耳熟的?”
見皇帝不配合,郭啟捏開他的嘴,“父皇之前就是這麼同兒臣說的。”
“你在自取滅亡,啟兒,收手吧!”皇帝眼底儘是悲色。
“你能進到這,是熙王……”
“兒臣知道。”郭啟打斷皇帝的話,強硬的把藥灌下去,“皇叔笑裡藏刀,居心叵測,但那又如何,等我登上大寶,還能對付不了他?”
“父皇,你沒用,就彆覺得彆人也不行。”
郭啟滿臉冷漠,擦乾淨手,他站了起來。
“皇叔肯定以為我會弑父,但這條死路,本宮可不走。”
“錯了,往後得自稱孤了。”
“父皇就瞧好了,孤會比你做的好。”
郭啟說完,走出大殿,皇帝頹然的垂下手,眼淚淌進發間,防備了一輩子,竟叫熙王蒙騙了。
皇帝嗚嗚出聲,又悔又恨,錯了!都錯了啊!!!
“通知百官,皇上舊疾複發,國事暫由孤處理。”
“明日早朝不到者,殺!”
郭啟看著底下的暗衛,冷冷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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