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和不和親,從來就不是她說了算。
綠兒心一沉,什麼意思?秦帝退兵了,她們還得去?
那不是死的更慘!
打了敗仗的帝王,肯定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她們身上。
彆說全屍了,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
光想想,綠兒身體就是一抖。
“公主,你同劉世子不是關係匪淺?你求求武勳侯,他肯定不能看著我們死。”綠兒急切道。
“你渾說什麼!”璃月麵色一變,厲聲喝。
“世子光風霽月,有禮有節,何時與人有過私情!”
“下次你若再詆毀他,本宮決不輕饒!”
“出去!”
綠兒忙低頭認錯,手忙腳亂的從車裡出去。
下車後,看著被車簾擋住的車廂,綠兒暗暗撇嘴,都同船遊過湖,可不是關係匪淺,她哪裡說錯了。
人都死了,還念念不忘呢。
怎麼就看不清形勢,秦帝年少稱帝,相貌俊美,不比死人強?好日子不知道過!
但凡公主願意放下身段,憑她這模樣,一輩子不愁榮華富貴。
不開竅!
綠兒越想越鬨心,跺了跺腳。
公主這脾氣,十頭牛也難拉,她還是彆把希望放她身上。
眸光閃了閃,綠兒做了決定,秦帝那,絕對去不得。
公主病了,這些人總會停下?
和親要的是美人,可不是死人。
……
“將軍,徽縣不知何故,城門緊閉,說是無金牌,不得出入。”親兵走進屋,對案桌後的林鹽稟道。
林鹽蹙眉,將翻閱的兵書放下,“去查,看看裡頭出了什麼狀況。”
“是。”親兵快步退下。
林鹽起了身,心裡莫名的不安。
好端端的,徽縣怎麼就閉城了,是發現秦國的密探,進行抓捕?
可若是如此,張密應會遣人過來知會一聲。
還是想著先把人抓到?
林鹽揉了揉眉心,蕭國威脅著,如此時刻,桐郡那邊肯定不會輕舉妄動。
林鹽坐了回去,不管怎麼想,都不會是秦國搗鬼,他小心太過了。
秦帝退兵後,他得點上安魂香,好好休息休息。
十裡外的山坡上,楊束遠眺蓉信府,太陽還高,沒到時辰。
接過方壯遞來的酒,楊束仰頭飲了一大口。
“時間還早,就地休息。”合上水袋,楊束開口道。
尋了個乾燥的地,楊束背靠樹合上了眼。
太陽由高到低,慢慢收斂光芒,落了下去。
夜無聲到來。
楊束和衛兵啃著乾糧,約莫半刻鐘,他們動了。
城樓上,林鹽收回視線。
徽縣的情況沒弄明白前,他心裡就像壓著石頭,沉的很。
就怕最不可能的事……
“加強戒備。”林鹽叮囑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