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猛嘻嘻笑道:“小乙哥:你和李俊哥哥兩人留在後麵,為我們擋下了數以千計的追兵,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能不能說給我們聽聽?”
燕青歎著氣把整個戰鬥經過都說了出來,最後道:“真沒想到啊,我留下來本意是幫助李俊哥哥對付官兵的,結果不但沒幫上一點忙,反而成了李俊哥哥的累贅,慚愧!”
眾人哈哈大笑卻沒解釋,燕青就更加奇怪了。
這時東南風陡起,幾人把帆張開,風鼓滿了船帆,吹送船隻快速前行,不再需要搖櫓劃槳,不船兒也似箭一般極快地射向雲霧島。
幾人有了空閒,燕青再次問李俊:“混江龍哥哥是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厲害的,說給小乙聽聽嘛。”
李俊:“你先說吧,是你輸了,得兌現賭約。”
燕青臉一紅,簡單地說:“梁山大軍在平方臘之戰中,兄弟們十去其八,我感到萬念俱灰,對前途沒有一點念想與興趣了。
我認為官場不是我們這些人所呆的地方,就勸廬東家離開官場為民,東家不聽,我們就分道揚鑣,東家受封為官,我則浪跡江湖。
我想出家了此一生,就尋到了二仙山,求公勝先生收我為徒。公孫先生說我有重任在身,不宜隱世修道,就教了我一個保命的隱身法,然後就把我打發下山了。”
李俊是打賭的贏方,李俊不說燕青不好逼問。就閉目養神休息恢複體力。過了一個時辰,燕青恢複了五六成疲勞,坐了起來。
李俊拿出一壇酒,一大盤牛肉,眾人邊吃邊喝聊了起來。
燕青到底忍不住,就拐著彎問李俊:“公明哥哥率軍班師之時,留下童威、童猛兄弟照顧你,你們以後是什麼情況,為何到太湖來了。”
李俊歎道:“朝庭不辨忠奸,兄弟們心生怨念,我和童威、童猛三人早就萌生了退意,平定方臘班師的時候,我是詐稱中風,並求公明哥哥留下二童照顧。
實話對你說,在打方臘的時候,我、二童與費保、倪雲、高青、狄成四個太湖英雄偶遇,因氣味相投就結義了。
我們七人誌趣相同,相約平定方臘後一起到太湖來隱居,過自由自在的魚民生活。公明哥哥率大軍一走,我們就來太湖找費保他們了。”
話匣子一打開,李俊就把在太湖畔遇高源之子高俊流貪色,搶擄秦磊嬌妻引起鬥毆,李俊和童威、童猛出手替天行道,打廢高俊流及六個隨護的事說了出來。
接著道:“我們擔心高源出動官兵報複,就尋找雲霧島做避難棲身之所,然後我在雲霧島得到奇遇,發現了聚寶盆。就和費保、倪雲……等兄弟帶著青平島的一百二十人全部到雲霧島避難了……”
燕青大驚:“真不敢想象,哥哥居然有這天大的機緣,天大的福氣。兄弟們之福,百姓之福矣。”
李俊又道:“今天我和童威、童猛出了雲霧島,是要去梁山蓼兒窪查實宋公明、吳用軍師、花榮寨主、鐵牛李逵四位兄弟送夢的事。
出湖途中偶遇這位曹明兄弟,得知高源派兵入湖要剿滅我們,遍尋不著怒火衝天,就找湖內漁民發泄出氣。湖內漁民深受其害,民不聊生。我們幾個才想出這個主意,把官軍搶去的銀兩再拿回來還給魚民。
沒想到巧遇你,你是怎麼到湖州來的,分彆後做些什麼?”
燕青聽後更加震驚:“沒想到分手後短短幾個月,你們就做了這許多驚天動地之事。
大軍班師的時候,我也看到了必定是兔死狗享的結局,就勸東家隱居,東家不聽,我不得不與他們告辭,去過自己的生活。
畢竟東家與我雖是主仆,卻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遲早總是要分道揚鑣的。
我被公孫先生從二仙山趕下來,聽說小旋風柴大官人也回鄉隱居了,就去找柴大官人敘舊。前天經過湖州城,看到城門牆頭上張貼著你們八人的畫像,不知你們犯了什麼事。
知道你們犯了事,當然就不能袖手旁觀。我考慮到萬一你們被捕,就需要大把銀子搭救你們。我身上沒有銀子了,就想到太守府裡弄些銀子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你說宋公明送夢給你,他被禦酒毒斃之事可能是真,我前天所夢廬東家被蔡京調他回京,進京途中將水銀混在東家的飯菜裡,東酒中毒後不能騎觀,在坐船回任廬州途中落水而亡。
看來這些佞臣已經對我們幸存的寥寥一二十個兄弟下手了,先從兩個主要頭領下手,接下來就是我等了。
廬東家送夢,我也心存疑慮,正打算要到廬州去探個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