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斷崖不高,底下不是什麼湖泊,就是墜下去,想來也能見著屍體。總之上頭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上麵的人冷酷地吩咐著。
天際黑雲竄動,雨越下越大。
蕭寒舟眉心凝了寒霜。要快些找個地方躲藏才行。萬一上頭的人真的找下來,而他的人還沒有趕來……
幸好,這座山不是很高,下麵的山穀也不深,當蕭寒舟快要失力時,終於看見了一處岩洞。
“這會雨大,沒法走。且避避雨,到時候再找出路。”
他將顧檸放下,丟了這句話,就出了岩洞。
顧檸從落下崖,再到蕭寒舟撲過來救她,這會還是懵的狀態,倒沒覺著他這話有什麼不對。
可是當蕭寒舟出了岩洞,隻剩下她呆在黑峻峻的洞裡時害怕才慢慢地蔓延開來。
滴答——滴答——
似是洞中某處有水滴下,落在水窪中,在此時顯得尤為詭異。
外麵蕭寒舟半點動靜也無。
她咬咬牙,強將心頭的害怕給壓了下去,摸著石頭站起身。
短短一瞬,她想了很多,心頭揣測著蕭寒舟去了哪裡,可能聽到上頭要下來搜查的話,趁著這會走了?
正當她一步步往外走時,門口光亮起來,高大的身影舉著火把進來。
男人看了她一眼,“你不好好坐著,準備去哪裡?還是,你以為我……”
好似察覺到她的內心似的,蕭寒舟的聲音尤為嘲諷。
有了火把,他三兩下就生了個火堆。
他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裳鋪在地上,“坐過來。”
“不用的,你……”
顧檸沒想到他會脫下自己的衣裳鋪在地上,想說兩人都淋濕了,他這樣脫了也是會著涼的。
蕭寒舟卻是冷哼一聲,不耐煩地走過來,掐著她的腰抱了過去。
“坐著。將衣裳脫了。”
顧檸瞪大雙眼,雙手攏在胸前,衣冠禽獸,這個時候還想著那些,無恥,下流。
她不動手,蕭寒舟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你若是想要生病,儘管捂著濕衣裳。”
他淡淡地挪開眼,低頭去解自己剩下的衣裳。
顧檸連忙背過身去,雖在溫暖的火堆旁,可洞口時不時有風調皮地鑽進來,讓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那邊蕭寒舟外裳本就解下了,很快就將裡衣褪下,露出緊實挺闊的背,那後背上除去舊日的傷疤,又添了今日的新傷。
“你的傷……”顧檸糾結了片刻,實在撐不住身上的寒意,破罐子破摔地,她何處沒有被蕭寒舟看過呢?
隻是再如何寬慰自己,還是留了小衣在身上。
這會剛轉過身,就看到蕭寒舟背上的傷,驚呼起來。
蕭寒舟輕嗤一聲,想說她大驚小怪,隻視線落在她身上時,猶如冬日雪堆上落了紅梅花瓣,他喉頭滾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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